云淡风轻跟樊清雅解释了一句，后者明显有些吃惊，却还要佯装优雅，着实有用力过猛。

    “不容易，你们辛苦了。”

    “正常对象，都辛苦的，怎么着，你们不辛苦？”

    孟里向来不待见樊清雅，话里有话说涂林跟她不是正常对象。更何况还有温蔚扬那层关系，他就越发看这姑娘不顺，一双睛只飚着温蔚扬，后者却稳如泰山，明显兵不动。

    樊清雅碰了个不不的钉，没再吭声。倒是涂林开启了护妻模式，咋咋呼呼地要孟里对他的弟媳客气一。

    温蔚扬一直都没说话，从始至终他都只是小地嘬着啤酒，像是这尘世纷扰与他无关一样。喝到一半，他去上厕所，方知卓起跟了去。偌大的洗手间，两个敛的人挨着洗手，谁都没有先开的意思。

    后来还是温蔚扬落败，甩了甩手上的珠，抬手扶了一把镜。

    “最近好的？”

    “嗯。你怎么打算的，就一直这样？”

    方知卓了洗手，在他修的手指上小心挲着。

    “他需要我的。”

    透过面前的镜，他看到了温蔚扬的表，近乎于千帆过尽的，或者说是没什么希冀的表。

    “需要可能只是因为你方便，而不是喜。”

    方知卓一针见血，温蔚扬笑声来。

    “他图的就是我方便。小学，我只要说他去学习了，他爸妈绝对会信。初中，因为我一直跟他上学放学，所以就算我本不善于打架，他也会找我。中更不必说，能像我一样给他补课的，不会有第二个人。我从来都只是最方便，最顺手的那个。”

    “你既然知的这么清楚，为什么不及时止损。”

    方知卓嘴上说着要他及时止损，但心里又何尝没有同受。他和孟里能得一份两相悦，始终是上天眷顾。大多数人还是像温蔚扬一样，守着沙漠等开，最后却逃脱不了海市蜃楼的宿命。

    “能成为他的习惯也不错，有的时候，不想要那么多。”

    温蔚扬了手，打算去。方知卓叫住了他，语气没有责备，是平静而又淡然的。

    “你对不住那个女孩，她很无辜。温蔚扬，谁都不容易，糟蹋别人的没劲的。”

    温蔚扬突然笑了，他神轻蔑，有些不可一世。

    “那我又何尝不无辜。这世上人都无辜且无罪，当初谈恋，我就告诉过她，不过是互相消遣。”

    方知卓向来不喜和别人讲大理，他也不想用自己的三观去要挟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