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了一，方韶华看他眯一笑。

    “心里早就想把他碎尸万段了吧？说真的，你跟桓希的事什么时候定？”

    孟亚军直挠。

    “我不上人家啊，人家要是公主，我就是那破鞋的，本不是一类人。”

    方韶华没说什么，之后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要到家了，孟亚军从书包里拿了一本杂志递给了方韶华。

    “给，封面是你女神林青霞。”

    然后也不等方韶华反应就坏笑着跑了。

    方韶华第二天上学，羊角辫姑娘把发剪了，穿着漂亮的黄裙，和画报上的邓丽君如一辙。方韶华却一都没多看，直到放学，尾辫姑娘坐不住了，拽住了要门的方韶华。

    “方韶华，我今天好看么！”

    “好看，很有邓丽君的味。”

    “你喜么？”

    方韶华跟她微微一笑，不过还是了个借过的手势。

    “邓丽君很好，但是我喜林青霞。”

    羊角辫女孩气冲冲地去了楼，把还在教室里上自习的孟亚军拽了来，指着他的鼻质问。

    “你不是说方韶华喜邓丽君么？！你骗人！”

    孟亚军哈哈一笑，几句话把小姑娘哄得心怒放。

    “他喜林青霞，我才喜邓丽君。不过我觉得你很有邓丽君的味，不信你问我们班那几个熊货。”

    教室里的几个兄弟也很给面，着哨，此起彼伏地喊着小邓丽君。

    羊角辫姑娘本就单纯，被这么一哄也就不再生气，跟孟亚军吵吵闹闹几句就走了。

    考之前他们过一次舞，是为了考生放松，学校特意给三生办的一次舞会。

    每个男生都约到了女伴，羊角辫姑娘也另寻了新，剩的人没人想去方韶华那碰一鼻灰，最后还是桓希了这件好事。

    彼时因家境相当，父母相识，她和方韶华还算熟络。

    二人规矩了支舞，方韶华跟在一旁看闹的孟亚军伸了手。

    “来曲探戈？男人之间的对决。”

    孟亚军当然迎战，他就几乎没有拒绝过方韶华的要求。

    探戈本就起源于男人之间，是力量的博弈。四目相对，孟亚军歪一笑。

    “酒醉的探戈？我家小邓唱过。”

    考那天方韶华被寻仇，对方扬言要他上不了大学，孟亚军因此断了，伤了心肺，但他就一个要求。

    “让韶华去考试，别毁了他一辈。”

    方韶华如愿考上了名校，孟亚军却没有复读。不是家里有没有闲钱，他是自己选择了没有继续。

    “我原本就不喜学习，我就适合打打杀杀的事，闯江湖嘛！咱们不是都喜看古惑仔么。”

    即使他选择了去给当地的黑老大当仔，桓希也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追随。

    而且方韶华看得通透，孟亚军看向桓希的时候睛是亮的，毕竟她真的很像邓丽君。

    孟亚军结婚了，有了儿，跟他得很像。方韶华依旧孑然一，孟亚军不他，他知自己的好友想要什么，所以从不去说什么丧气话。

    婚礼行至，孟亚军喝得烂醉，大声吆喝了一句。

    “韶华！我们再一曲酒醉的探戈！”

    这是他们的第二支舞，也是最后一支。

    两人目光直视，谁都不愿意移开，最后还是孟亚军败阵来，笑着在自己好兄弟的肩膀上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