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清醒了几分。

    他求死之念一生，其实已不想着活去，甚至不奢望黄素会来救他。如今黄素前来相救，他虽然初时欣喜悦，但随之而来的却是绝望和迷惘。

    黄素对他残存着兄弟亲，可是自己却是会有意无意的混淆。其实该死的是自己，和黄素又有什么关系？竟有带着黄素一起死的念，显然是妒火中烧，早已迷失神智。

    他扑灭了黄素上的小火焰，对黄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黄素没想到黄竟会在最后关改变想法，一怔之，却见他脸上忽然现一自信神采，纵是满脸病容，也不能夺去他上的光华。

    黄并没有解开黄素的，只将他抱着去往密室方向，从自己上撕一块布，迅速将碗中残余的倒在布上，蒙住黄素的鼻，带着黄素往烟的地方冲了去。

    他并不是往门的方向，而是往屋后而去。

    黄素有些疑惑，随即看他所到之都被浸过，显然在纵火时他也曾犹豫，所以为自己留了一条生路，只要来得及，他在火海中就能从容而退。

    如果黄素并没有来救他，看到断瓦残垣，其中或许还有一两个跑得慢的仆从尸首，或许黄素便会以为他葬此。到时明明同生世上，却然茫然不知，只以为与黄生死相隔。

    黄素想到此时，心里莫名一阵刺痛。

    到了屋后，黄拿早已准备好的绳索，将黄素绑缚在自己上旋即攀越过了围墙。

    此时终于生离火海，黄素放心中大石，但又不知带着黄见着橙琅时应该如何面对，正踌躇时，却发现黄早就想到了这一，并没有带着他绕回到大宅的前门，反而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黄负着他到了附近一棵树，才将他放了来，让他靠在树上。

    他半蹲在黄素面前，凝视黄素片刻，用袖了黄素被灰脏的地方，看着黄素又恢复为原先的俊绝，不由微微一笑，却只是摸了摸他的发。

    “橙琅是个好姑娘，这段时间她在你边时，你的心都好转了许多，而且……”而且也不愿意和他上床了。

    一个如似玉的女在边，黄素自然不会再对自己这个蓬垢面又容貌雷同的男再有兴趣。

    一直以为是自己苦心孤诣地作践自己，把黄素拱手让给橙琅，其实如果真正三个人相去，到最后被抛弃的也只会是他。只能靠着引黄素的自己，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