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关系，却又守着那一层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无法，却也不想，那些喜悦的笑容和悲痛的泪都是别人的，与他无关。他对所有人都温柔以待，却也知那一层温柔不过是冰冷心之外的一个虚假的保护壳。

    他曾经想过自己是否有某不为人知的心理障碍，而顾慎之却只是耸耸肩，仿佛这丝毫不足以成为什么令人挂心烦恼。

    “这很正常，这世界本来就是除了自己之外，其余的事都无关要。”顾慎之说，彼时他刚接完一个电话，前一秒刚用仿佛问别人要喝什么午茶一样的语气说“让他消失”这样的话，后一秒就和颜悦地摸了摸林骞的脑袋。

    “我是这样，顾景羲是，你是，甚至……”他眨了眨睛，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有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你爸爸也是这样的人。”

    林骞愣了愣，他印象中的父亲并不是如顾慎之所说那样的人。林禾风是一名老师，在C城最好的大学里教中文。在别人的中，林禾风一直都是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典范。大约是人格魅力使然，他几乎是以一己之力生生将C大上座率不满一半的《百家诗词选讲》变成了如今的场场爆满。林骞还记得有时候许如茵上班没时间照顾他的时候，林禾风就会把他带去自己上课的课堂。讲台上的林禾风玉立，他不光析唐诗宋词，还讲人生哲理，世哲学，说到激动里闪动的光辉，让林骞觉得这台上的一亩三分地才是林禾风扎的地方。

    这样一个教书还不忘育人的人，林骞是万万无法将他和顾慎之中那个无法共的冷漠之人联系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