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觉得他很凶，一直在想爸爸是不是不喜我。只有林叔叔跟我说其实爸爸很我。”

    “后来他就渐渐来得少了。”

    “再后来，突然有一天爸爸跟我说他死了。”

    顾景羲慢慢地说着，他并没有泪，可语气却不知怎么让人听着听着就伤心起来，他了气，鼻尖在雪天里有发红。

    “林叔叔是个很温柔的人，我很喜他。”

    林骞默默地看着顾景羲，顾景羲很少有绪外的时候，特别是对于一个他本就不太熟悉的人，他总是淡漠地面对这个世界，就好像先天被屏蔽了接受的官。到底是什么让他在这个雪天脱而这些于他而言太过充沛的话语呢，林骞不知。

    顾景羲突然走上前，把伞朝林骞的方向移了一些，又踮起一脚，轻轻拂掉他肩的一层雪。

    “肩膀了。”

    顾景羲离得很近，他比林骞矮一，从林骞的角度正好看见他低垂的睫，的睫宛如鸦翅，在他的脸上投一层扇形的影。一缕淡淡的香气从他上飘来，萦绕在林骞鼻尖许久不绝，一定要形容的话，那是一仿佛月混杂着冰雪的冷冽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