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那孩是我一直带家教的一个，平常都很乖，我实在没想到他会去那地方……”

    “他那人一看就是常客，你是瞎的么？”顾慎之见他那副歉疚的样，不知为何心火起，一句刻薄的话立刻脱而。

    林禾风楞了一，圈立红了。而顾慎之自己也顿了顿，不明白自己心那郁结的怒火从何而来。他虽然本质刻薄，但平常待人最多只是冷漠，对于不相熟的人甚至不会多说任何难听的话，只当他们都与自己无关。可今天的自己实在是有些反常，他一时找不到绪，又闷得难受，神就渐渐冷了来。

    屋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你……唉，我跟你们不一样，不兼职就没饭吃了。”倒是林禾风率先打破了沉默，他了睛，好脾气地笑笑，一副早已习惯被人指摘的温顺和无奈，“个月的房租还没凑齐，晚上多补一会儿课可以多算钱。”

    他温柔地跟顾慎之解释了很多，比如父母早亡只能借住不不愿的亲戚家啦，上中之后就一直靠兼职填补家用啦，被家境更好但是有后台的同学抢占了学校的助学金的名额啦……等等。顾慎之素来对这些家里短十分不耐，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在他中卑微如蝼蚁，对于社会的各不公他也从来都只冷旁观，因为他从未会过人间疾苦的心对这些遭遇无法产生丝毫共。

    可林禾风只是平静地叙述着事实，语调里不带任何不满或者怨愤，好像对这些生活中的不幸早已习以为常，一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早已接受了的模样，那些想要打断他的话语冲到嘴边，就再也说不去了。

    “我今天就去把这份工作辞掉，昨天谢谢你，要不是碰到你，真不知会什么事。”林禾风说完，抬起，对顾慎之笑了一。

    那笑容里的真诚毫不掺假，阿谀奉承的假笑见的多了，顾慎之居然被这个纯净的微笑晃了。他哽了一，再也说不什么尖酸刻薄的话，只能面无表地冷哼一声，算是接受了林禾风的谢。

    “对了，这个房间一晚上多少钱？我回找到新兼职还你。”林禾风想起了还有这一茬，赶开提了来，“虽然生活费多，但也不能这么浪费，父母挣钱都不容易。”

    自己都顾不上了还有功夫在这担心别人。顾慎之在心里翻了个大的白，懒得告诉他这个房间一晚上到底多少钱——看他这样没个半年也还不起，也懒得解释自己一个月生活费到底有多少，只皱着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