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多了，那时候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本不需要他揣。

    季婓羞恼，他怎么又想到以前的事去了？

    “你发现了什么？”

    聂卿原本很有兴致的想向季婓炫耀，但是季婓古怪的表现让他没了心思，于是：“自然是这后也有气味。”

    季婓一惊，他对皇上的后可没什么了解，更不知后里除了妃还有什么人，所以也是手足无措，总不能让聂卿将所有中毒的人都抓来。

    “那怎么办？”他心里没有主意便问了，好似聂卿说什么他都会照办一样，他无形之中还是很依赖聂卿的决定，聂卿很，无论如何都不会错的。

    聂卿瞥了瞥嘴，有些不开心，季婓对他徒弟们的确是关心，甚至还偷偷跟在后面护法，但是对师父怎么就没那么好呢？他不由得想起了百姓们常常说的，养儿就像还债一样，当初你爹对你的好，你都会回报给儿。

    他才不像季婓的爹呢。

    “我不着。”说罢，聂卿挥了挥衣袖，跃墙走了。

    季婓无奈，只得一路跟着他，遇到侍卫们便问一句皇上和霖王现在在哪儿。

    侍卫们都知这两个是皇上的师父，哪敢怠慢，赶相告，说皇上和霖王一同去看太后她老人家了。

    香俞庵在凉薄的雪丝中像个清瘦的小姑娘，素衣淡妆，发上系簪，门前两株茂盛的梅肆无忌惮的拖着白雪，丝毫不畏惧的样，香俞庵占地面积不大，只是城郊最为普通的一所小尼姑庵，但是由于太后再次，倒也修葺了一番，即便如此，仍然是孤零零的一小条，还不如个臣的宅院大。

    门上的红漆在雪地里显得格外抢，墨青的瓦片冰凉，周遭寂静的像是没有人烟一样。

    自从太后住来，香俞庵便不再接待香客了，毕竟为了太后的安全考虑，还是不适宜让闲杂人等混来。

    萧夙机和寒敬之走到门前的时候，竟也有烈的反差，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徽州那清瘦的小房，原本两月有余的微服私访，已经让他们习惯了民间的模样，只是这一回到皇都，回到中，便暂时忘却了，时至今日，才又想到了。

    “卿，朕不记得以前来过。”萧夙机喃喃。

    面前的香俞庵很陌生，里面住着他的生母，但他好像一次都没有到这里来看望过，就好像两个人都对对方的存在并不在意一样，不想想见，也不想问候。

    好像只有上次萧夙机生大病，太后回一次，萧夙机知之后也没有过多的反应，反倒是庆幸自己是在不清醒的时候，这才没有和太后正式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