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张着嘴代表吃惊。因为面前这人……不太寻常。

    一校服，背着书包，是普通中男生的打扮，但是却带着帽檐十分宽大的遮帽，还着墨镜和罩。

    林予心惊，不会是个明星吧？

    不对，穿着校服，莫非是个童星？

    “你好，请问你是算卦的吗？”男生忽然开，语气怯怯的。

    林予，想让对方伸手来看看，结果瞥到对方竟然着手。

    他更迷茫了，是严重洁癖还是容易过？

    “我没什么想算的，我就是不知去哪。”男生放松了些，不过讲话还是犹犹豫豫的，“冒昧地问一句，你看不见会不会觉得活着没有意思？”

    林予怔了几秒，原来对方把他当瞎了。

    他刚想回答，对方却抢先一步：“其实我也有缺陷，但是我还接受不了，也不想见人。”

    既然捂得这么严实，说明缺陷在脸上？林予在墨镜后仔细端详，终于发现男生仅的一小块肤有问题。严重青痘还是什么，他也不太清楚。

    他安对方：“聋人也是有缺陷的，但是有的聋人不会为此难过，反而会享受他们自己的安静世界。看不见是很倒霉，但是能受到很多会忽略的东西。你——”

    男生打断他：“我觉得太牵了，如果能选，我选择和正常人一样。”

    他的声音不太平稳：“我很久没在街上走过了，没抬看过人。今天到了校门，我也没勇气去，我都快忘记正常人是什么觉了。”

    男生甚至哽咽起来：“我想像以前一样自在，像以前一样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

    林予有些慌张，他递给对方纸巾，同时又打量了一四周。晨练的人差不多都回去了，上班时间也已经过了，路上很冷清。

    既然对方是逃学路过，以后估计不会再遇见了。而且对方把他当成瞎才倾诉心事，那他不如好人到底。

    林予闭上睛：“反正我看不见，以后也不会认你，你有什么想倾诉的，想的，都可以。不用担心。”

    男生不确定地问：“……真的可以吗？”

    林予用沉默回答。

    男生顿了良久，终于一卸防备。而这层防备不是对于林予的，是他自己的心防。抬手摘掉了墨镜，了双，然后又缓缓地摘了罩，他极低地垂着，张得浑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