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夹着萧泽大学时期的恋证据呢，想找来看看二十岁的萧泽谈恋都说什么，都怎么哄人。

    萧泽抬手罩住林予的后脑勺搓：“，我有时候上课睡觉，但从来不走神儿，更不会跟别人传纸条。”

    他想了想，上着课，跟对象传纸条，来回写那么几句酸话，忒傻了吧，于是又补充：“谁跟我传，影响我听课，我宁愿分手。”

    林予拧着眉撇着嘴，像看外星人：“你神经病啊，你到底有没有验过上课传纸条的快乐？”

    萧泽顿了片刻，不想承认自己确实没验过，如同他从来懒得发信息一样，他从小就嫌传纸条麻烦。“听这意思，你验过？”他动动眉，“你上过学啊？”

    林予把圆珠笔一磕：“你真以为我没受过教育啊！”

    开玩笑，家乡的村里也是有学校的，他当然上过，成绩还不赖呢。他耷拉着一派冷漠，冷漠中还端着倨傲气质，说：“豆豆是不用上学的，但是爸妈活儿也顾不上他，我就带他一起上学，上课的时候我就和他传纸条，但是他只会写‘豆豆’和‘小予’。”

    萧泽有些好奇：“那传什么？”

    林予尾上挑抛来一枚极其不屑的小神，倨傲气质变成了嘚瑟，他重新笔尖，垂眸边写边讲：“我就问，他就答啊。”

    课去绳吗？豆豆。

    你帮我黑板上面，我够不着。小予。

    晚上喝粥你放糖吗？豆豆。

    夜里去河边看萤火虫吗？小予。

    林予说着，写字的速度逐渐放慢，最后完全停止。他盯着横格纸快速地眨，好像睛不舒服似的，解释：“其实他看不懂字，但我永远都写那几句，说得多了，他就记住了。”

    萧泽微微发怔，当时在郢山的山林里遇见萤火虫，林予说好像见过，原来是小时候和豆豆一起看过。他问：“你只问那几句，对方只回答豆豆或小予？”

    “嗯。”林予垂着笑，“他说了，豆豆是不好，小予是好。”

    绳吗？不好。

    看萤火虫吗？好。

    林予的后脑勺都被搓乎了，他咬牙关，闭嘴，带着勾起的零丁回忆奋笔疾书，一直到完工都没再走神，没再浪费时间。

    忙完撤离战场，洗完澡回来，见萧泽已经收拾好桌面在敲打工作日志了。林予放轻脚步去拿自己的笔记本和习题，装好书包就能睡觉了，他立在桌对面，难得能俯视对方，萧泽的眉和十指被他来回欣赏，着迷得都忘了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