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的，抬手拨拉一门上挂的牌，玻璃中映着街上疾驰的汽车和悠哉的行人，而隐约在街对面，有个男人正注视着这边。

    他回望去，车阻挡了视线，等车驶过，已经看不到人了。

    夜里书店打烊，二楼灯火通明，书房的桌上糟糟一片，林予拎着背包从卧室跑来，转锁门被萧泽一只手就开了。

    萧泽沉着脸：“你带不带？”

    “不带！”力量悬殊，林予没撑五秒就开了门，绝望，“谁上个课带瑞士军刀啊！”

    萧泽扯过背包把刀夹层，他没什么怕的东西，但是怕了这世和林予的质，经历过这么多事儿，谁知又会什么幺蛾。

    林予垮了脸：“我带刀什么，听不懂自杀啊……”

    萧泽揽住他走到桌边收拾：“防，你现在又不会金蝉脱壳，而且不是带豆豆一起去么，就当保护他。现在有的老师装得像个人，其实很不是东西。”

    林予屈服了，萧泽越来越耐心温柔，什么事儿都给他慢慢解释，那他就什么都能屈服。背包快装满了，他从侧面抱住萧泽的腰，仰起问：“哥，还带什么，我都听你的。”

    萧泽说：“带上脑。”

    “哈哈。”他在萧泽的肩膀上蹭蹭，“还有吗？你再嘱咐我两句吧，我想听。”

    萧泽拉好背包拉链：“上课不许和豆豆传纸条，补习机构的老师不会严格你，你要自律。有什么不适应就给我打电话，哪里没听懂就大胆问，可以认识一些新朋友，但只能是朋友。”

    林予装傻：“什么叫只能是朋友？”

    萧泽睥睨着：“也可以义结金兰，反正你对人的质量要求比较低。”

    林予心正好，说什么都，还附赠甜言语：“我对朋友的质量要求比较低，但对另一半的要求特别，所以对方肯定是世界上最好的。”

    萧泽揽他怀，竟然轻声叹息：“忽悠，我前二十八年没过这么多心，把心系你这儿了，你可得揣好。”

    林予张嘴就要喊来，他受不了萧泽说浑话，也受不了萧泽说好话，抱着对方不愿撒手，要不是明天还要早起上课，他想就这样抱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