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闻能想象徐轻舟现在贴着手机，脸上神由不安转向轻松的画面。他上手，拿起洗碗池的碗开始刷洗。

    耳机里传来的呼似乎掩盖了龙的哗哗声，他突然觉得洗碗也是个不错的差事。

    徐轻舟在那边听了好会儿，突然疑惑地问：“老师，你那边雨了吗？”

    厨房有个窗对着外面，楚闻特地抬去看窗外，有星星有月亮，就是没有雨滴。

    “没有啊……”他低继续刷碗，清冲开了泡沫，突然了然地笑声，“哦，那不是雨声，只是我在洗碗。”

    “洗碗？”徐轻舟似乎有不太相信，或者觉得有不可思议。

    楚闻在M市的时候，家里从不开火，每日不是饭堂就是外卖，偶尔还蹭一徐轻舟带来的便当。在这上，倒是像极了富二代的懒惰。

    “你太师母太师祖去散步了，独留你师父在辛苦劳动。”楚闻也不打算挽救自己在徐轻舟心里的形象了，颇为得趣地把碗碟得锃亮。

    徐轻舟那边噤声不语，也不知在琢磨什么。

    楚闻反问：“你不会以为我家里像电视剧那样有一堆人服侍吧？”

    “不是……我没有。”

    这吞吞吐吐的语气，分明就是有。

    楚闻气笑了，伸手把洗碗布往勾上一挂：“孙海老家倒是有事，我可比他穷多了……”

    “对不起。”没等楚闻说完，徐轻舟就急急忙忙地开始歉。

    楚闻很无奈，徐轻舟怎么对着他就整天歉？认识了几年，这病就持续了几年，每次都整得他不好意思继续调侃。但另一方面，见徐轻舟慌慌张张的模样，他又忍不住想逗。

    “行了，话题都扯到十万八千里外。”楚闻回到卧室，在书柜上挑了本书继续看，“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