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闻缄默地聆听，目光所及的影向后移动，然后又消失不见，过了会儿又再次回到视线中。光影错落间，他似乎看见了一个小小的影，懵懵懂懂、跌跌撞撞地迈着步伐。

    他喟叹了声，呼的白雾消失路灯的光圈里。

    “这哥哥是舅舅重要的人，所以你也要对他好，可以吗？”楚闻模仿当时的语气，回过笑凝视徐轻舟，“结果她比我想象中的还喜你。”

    “我小的时候父母特别忙，他们赚钱很辛苦，所以我从来不会奢求更多的东西。他们提供一个优越的质生活给我，这已经很好了。”他说，“后来在我十岁的那年，家里多了个弟弟。妈妈说，那是怕我寂寞，所以想多一个人来陪我。”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声。

    “真好。”

    可是他很累，一边照顾比自己小十岁的弟弟，一边全心学习，他觉自己随时都能崩溃。弟弟的什么事似乎都该他负责，就连他的父母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弟弟不懂事，他一并受罚；弟弟成绩不好，他得；弟弟难过了，他要哄。可他没有的，这孩却全拥有。

    别人会对他的父母说，你们家两儿多懂事，小的那个小小年纪就跨了两级，还拿了不少奖项，以后肯定大有息。徐轻舟听多了也便习惯了，他付再多也是理所应当，可再多的荣誉也不会属于他。

    徐轻舟总觉得自己最初是被属于楚闻的贴所引的，他对所在意的人是那么好，他笑起来的时候是那么温柔，他还会夸他、批评他、照顾他。渐渐的，楚闻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变了。徐轻舟羡慕那个被楚闻挂念着的人，渴望着楚闻上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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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母都是成功人士，他们享有崇的荣誉，而作为他们的儿，我们两兄弟好像天生都被镀上金，本应该那么好，也本应该有父母那么大的成就。可是我从来都没继承父母优秀的基因，我只能比别人用更多的心思、更多的时间，得来和别人一样的成绩。”

    徐轻舟沐浴过后发现楚闻还在，他走近两步，嗅到未来得及散去的烟味。楚闻见他来，捻熄烟扔烟灰缸，向他招了招手

    再后来，父母没再那么繁忙，有更多的时间留在家里。他的父母似乎想弥补之间错过的时光，但那个时候，徐轻舟已经离这个家很远很远。

    从那刻起，徐轻舟就从这个家里挣扎了来。

    也许是少年人的叛逆，又也许是常年的压抑，徐轻舟跟家里柜了。他的母亲在哭泣，他的父亲在责骂。他尤其记得，当上落打伤的疼痛时，心里洋溢着畸形的愉悦和得意。他觉得，在这上，他终于胜过了弟弟，赢来渴望的瞩目。

    徐轻舟的声音比往常还要显得寂静。

    徐轻舟慢慢地眨，错愕渐渐被浅笑取代。他没再搭话，而是意味不明地摇，似是无奈又似是不认同。

了。他说不上好奇，只是总觉得他们当时的话题关乎自己。如果楚闻不想说，他也无甚在意。

    楚闻低望去，伸手牵住徐轻舟暴在风中的五指。他不能给予更多的温，但两个同样冰冷的人相贴，起码不会那么冷。

    徐轻舟继续述说：“但父母还是那么忙，他们哪有时间再去照顾一个婴儿？那时候我还小，也不懂该怎么对付那么小的孩，好像碰碰就会碎。可那没办法，我只能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