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海一把勾住他的肩膀，似乎也能听见熟悉的笑语。

    “这小孩儿好的。”周浩笑得别有意，收回打量的目光，对楚闻举了举酒杯，“专门留给咱们两老同学聊天的空间，心思灵活的。”

    楚闻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目光越过烧烤炉旁的一影。有孙海在，徐轻舟应该能很快气氛当中。他是希望这孩能在这里，获得真正的开心。

    “嫂没来？”他觉得渴了，从桌面拿了杯冰。

    也许是烧烤炉里的碳烧得正旺，又也许是因为人多，或者是因为上的棚挡了风，楚闻突然觉得有些。

    周浩说：“在家带孩，她前些日还念叨着你，什么时候跟我过去看看你嫂？”

    “有空吧，我应该以后都在这儿了。”

    周浩的妻跟他们也是大学同学，读中文系的男生本来就不多，得好看的更是少得可怜。当年在楚闻他那个班里，楚闻就仿佛是独树一帜，颇得中文系女生的暗里慕。

    那个时候周浩和他是舍友，暗恋着班里的学习委员，但又知自己喜的女生暗恋的是自己的舍友，呜呼哀哉了好久的日。楚闻那时候整颗心都还放在张志远上，对此更是不以为然。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倒是无心柳柳成荫，一个暑假后，周浩跟学习委员给好上了，而且一好就是好几年，最后甚至步了婚姻殿堂。

    有的人好上了便是一辈，有的人伴了许久却是空手而归。

    周浩慢慢地啜了啤酒，说：“你跟张志远什么时候散的？”

    “去年年底。”楚闻向望过来的徐轻舟笑了笑。

    “老实话，那小朋友你怎么认识的？”周浩问。

    楚闻见徐轻舟又被孙海抓走，方才收回视线：“你们怎么每个人都在问我这个？”

    “很多人吗？”周浩乐呵呵地比划了，“你自己是不察觉，你们之间的相模式很特别，不是以前和张志远的那，而是……”

    思索了，他继续补充：“觉就像认识了很久，久到就算不说什么，双方都能轻易地察觉。大概这叫知音？”

    楚闻张了张嘴，片刻乐了：“你不如说伯牙和期？”

    “对对对，就是这个。”周浩击掌应和。

    “是你个。”楚闻简直想拍醒这人，“他是我以前带的研究生，后来一起工作了段时间。”

    周浩恍然大悟，意味地笑着。

    楚闻实在受不了被曾经的班这样奇怪地审视，搁杯就想走。刚迈半步，他又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