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握住徐轻舟的手，不由得叹气：“小徐，你这人就是太客气了。”

    周姨终究还是徐轻舟的辈，他也不好反驳，笑笑不再说话。既然现在还有周姨在这儿照料，他思考片刻，便决定先回去一趟，收拾好再过来接手。

    徐轻舟怔住了，直到后传来急促的自行车铃声才晃过神来。他急忙往旁边退开两步，可手臂还是被带过的自行车手柄刮了。

    “不是客气。”徐轻舟弯弯眉，语气亲昵，“我一直都认为周姨是我的家人，这小手信只是小小的心意而已。”

    “刚才信号不好。”徐轻舟轻描淡写地敷衍了刚才不正常的停顿，拖着行李箱继续往地铁站走去，“我刚回到M市，有事吗？”

    “我现在回去，大概一个小时后到。”地铁站里的温度比外边了些，他松了松围巾，“留副碗筷就可以了，不用多买菜。”

    周姨毫不犹豫地拒绝：“那哪行？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晚些走都可以。”

    “老太太最近很容易就睡过去，而且睡的时间都比较久。”周姨装了杯给徐轻舟，轻声说，“可能不到傍晚醒不来，小徐你是刚回来吧？要不要先回家一趟？”

    徐轻舟终于摁了侧键，低看着暗去的手机屏幕。不远传来来自地铁门关闭的警示音，渐渐的，就连那短促的嘀嘀嘀声也消失不见。他仍站在原地没动，就像僵的木偶，被空气沉甸甸地压着。

    “没事我先挂了。”徐轻舟已经到了地铁，他不想一手拿手机，一手拿行李箱，还要去掏一卡通。

被外的手，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瘦了很多，脆弱的骨被包裹在褶皱的肤里。他总觉得，在自己的掌心有什么正悄然地逝。

    “好咧！”徐云舟像是完成任务一样开心地应。

    徐云舟好半会儿都没有说话，他想应该是被自己的语气吓到了。这不是作为兄该有的态度，可只有在彼此间拉开距离，他才觉得心里踏实。

    徐云舟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带了些担忧。

    徐轻舟摇摇，小心翼翼地把老人的手捂被里。

    周姨这么些年来的好，徐轻舟看在里，也记在心底。在以前很多时候，只有这片小小一隅能让他安心。因为这里有他最的，也有愿意聆听他心语的周姨。

    “哥，你回到M市了？”

    从养老院来后，徐轻舟就接到了来自家里的电话。这仿佛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他还是家里的，再没有存在也是突兀的角。

    徐轻舟拇指在手机侧键上轻轻压着，许久轻轻叹气。

    尽周姨再三婉拒，但拗不过徐轻舟的好意，满怀激地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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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回来啦。”刚摁门铃，徐云舟就跑来开门，回朝客厅叫，“妈！哥回来了！”

    徐云舟连忙叫：“别别别，哥你先别挂！”顿了顿，他又说：“哥，今晚回来家里吧？节都还没过完，你才待了几天就走了，爸妈怪想你的。”

    “周姨，这段日辛苦你了。你带这个回去吧，就一些吃的。”

    “没事，我在这里陪就好。”他说，“周姨你明早要赶火车，你今天早回去准备吧。”

    待徐轻舟准备在门关换鞋时

    临走的时候徐轻舟在行李箱翻了会儿，见带回来的手信没被压坏，暗自松了气。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