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也是虚的。

    “老师，等很久了吗？”徐轻舟站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

    楚闻转过，徐轻舟也是穿了一黑衣，好似成为了方才幽灵里的成员。某个荒唐的想法在脑闪过，他意识地想把人抱在怀里，可伸去的手被轻轻地避开。

    他看着徐轻舟，徐轻舟也望来，淡漠的神让他一愣。

    “晦气。”徐轻舟避开楚闻的目光，平静地解释。

    楚闻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但终究还是没继续动作。他只是走近一步，低俯视苍白的脸。从这个角度看，徐轻舟本来还有些的脸颊也明显地凹了去，两边的颧骨异常突。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现在把人地抱住，不说什么话也好，起码是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

    “轻舟……”

    “哥！”

    楚闻被人突兀地打断了话，脸稍微不郁地朝不速之客瞪去。

    被父母赶过来人的徐云舟被瞪得一脸莫名，跨去的步不自觉缩了回来。他很快就认了楚闻，咂咂嘴，不服气地瞪了回去。

    徐轻舟听见唤声，丝毫没有被揭穿借的尴尬，瞥了徐云舟后对楚闻说：“老师，你先回去好不好？我……我还有些事要。”

    楚闻了然地颔首，他静静地打量了会儿徐轻舟的神，终究没忍住抬手拂去被风散的碎发。

    “我在家等你。”他说。

    徐轻舟的肩膀轻微一颤，脸上拒人千里的虚掩渐渐地瓦解。

    “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他艰涩地。

    “没关系。”楚闻莞尔，在徐轻舟惊诧的目光重复那句话，“我等你。”

    楚闻回到熟悉的地方，屋是久未居人的冰冷，估计在事后徐轻舟也很少回到这边。他走客厅，沙发前的桌上摆着徐轻舟的克杯，杯里装着一半的。他拿起来，已经冷了很久，和四周的温度一般的冷。

    简单地打扫了屋，窗外已是霞光夕照。他站在静谧的客厅中央，莫名觉得回到了很久以前，也是只有他自己一个，站在没人的客厅里踌躇今天的晚餐。他拿起手机了个外卖，决定颓废地应付晚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