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无惧没敢再继续问去了，生站起了，往隔的小屋走了过去，“我这儿还有几坛酒，祁公陪我喝几杯吧。”

    “好啊。”

    两人对坐在茅屋后面的石桌前，祁无惧一边喝着酒，一边向生问，“对了生，你说你有喜的人，那个人是什么的呀？”

    生将手中的酒杯放，摇了摇，苦笑着了一句，“我不知。”

    “啊？”

    “我知他，可他不一定会记得我。”生说。

    “我这一生只见过他四次，这四次的经历每一次都能在我心里掀起一片惊涛骇浪，而对他来说，也许只是平日里普普通通的一件小事，转过便能忘去。”

    “第一次我见到他的时候我还小，他穿得破破烂烂的，后背着一把剑，看起来像是个浪的剑客，他把我从贼寇的手里救了来，还给我带回了季江山的雪。”

    说到这里的时候，生将怀里的那只白玉瓶又拿了来，放在自己面前，歪着笑得傻傻的。

    “第二次见到他，他偷了琼州太守的账簿，为了躲避追杀，藏在了一间暗室里。”

    “第三次的时候，他上的衣已经变得十分华贵，后的剑也隐隐泛着冷光，他一人一剑杀了蕲州十三恶。”

    “第四次，便是在大钺山上看到了他的尸。”生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依旧平静，只是中的光芒却是黯了去。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祁无惧问。

    “他啊……”生轻轻叹了一气。“我其实不知该怎么形容他，我见到的，也许都不是真实的他吧，他那些事有好有坏，却从来没有理由，似乎只是凭着他的喜好，而这么多年来，每一次见到他，他除了衣上的变化，容貌上却是从来没有任何改变。”

    顿了顿，生又看向了祁无惧，问他，“祁公觉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啊，我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是吗？”生摇了摇，嘴边带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他说：“我看祁公可不普通。”

    祁无惧没有应声，只是又喝了一杯。

    过了没一会儿，生似乎是喝醉了，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现在天气虽然不算太冷，但任着他在外面也不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