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几分薄醉的红，一颦一笑间，有带烟火气的动人。

    柳芝娴再补一刀，气势不觉委顿几分。

    “再说，都过去大半个月才歉……”

    康昭侧了侧，神迫近她，“你13号来镇上，到所里晃了一会就走，刚知你跟小熊关系，暂时需要一个缓冲期接受；

    “15号我山，呆了十三天来，碰上你车祸，那晚没说几句你就哭了，怕多说刺激你；

    “你爸住院你两地奔波，我这边案还没结，确实找不到机会。”

    柳芝娴着实惊讶，“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康昭略带自嘲，“也不看我是什么的。”顿了，“不是为了跟你歉才喝酒壮胆，而是这两件事刚好撞一块去了。”

    “可你一直对我摆臭脸。”柳芝娴暗暗了拳，“药就是明目张胆的报复。”

    “这你可真冤枉我，不信回我哪跌打损伤，给你一个机会‘报复’我。”

    康昭手指在椅背敲了敲，声响单调而无奈。

    “……”

    “我这段时间心不太好，你不幸撞枪上了。另一方面——”

    女人气鼓鼓的样有意思，康昭又那晚危险的笑容。

    “说句真心话，重逢对我不算件好事，你觉得呢？”

    柳芝娴第一觉，还没原谅他，哪得到他先嫌弃自己。再思去，好像当初也这么认为。

    重逢真不算好事。

    “看来你也觉得是。”康昭抢白。

    这人总能准确拿她三寸，柳芝娴烦躁动了动，浑然不觉发扫到男人胳膊上。

    康昭眉心微蹙，意识望向微的地方，倒好像多看了她几。

    她说：“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然后原谅我？”

    “那天晚上……”停顿咽微妙的羞耻，“你跟女朋友分手了吗？”

    康昭愣了，大概没想到这个熟人还称不上的女人也想打听八卦。

    “这个问题很重要？”

    她毫不迟疑。

    “如果我回答是，你能上给答案？”

    “大概得等你去掉‘如果’再说，你这个人真狡猾，让你回答反而问东问西。”

    他答得很快：“白天分的，没骗你。”

    对弈中康昭第一次闪现类似无奈的神，收回了胳膊。

    柳芝娴说：“看来状况惨烈的……放心，我不会问你缘由。”

    “所以，你的答案？”

    “我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