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替你憋得慌。”

    康昭掐灭烟站起，捡起茶几上的钱包手机告辞，“嗨过了。”

    于默：“不会真是今天那女吧？”

    康昭换回自己鞋，“你好你自己，还有我的钱。”

    于默在银行工作，经常给康昭推荐理财产品，谁叫他成日在山老林，日月华，工资没地方。

    于默：“等等——”

    康昭：“别告诉说我要当你哪个孩的爹。”

    于默：“门垃圾丢一。”

    康昭：“……”

    于默笑：“我保证再也不给李京蔓递报。”

    -

    周一这天，文河村苗圃开始动工，特意先在康家的地设围栏，红的，十分醒目。

    天气晴，不少妇女老人带了小孩围观挖掘机，对圈来那块地议论纷纷。

    有说康傻，老板明显放弃这块地。

    有说康一也不傻，明得很，老板最后肯定妥协，伤疤一样缺一块，多难看啊。

    有说只有原来一田埂宽，耙田的耙侧着才能过，双方都讨不到好。

    更多的人静观好戏。

    众人中的老板立在办公楼层，抱臂：“没想到康昭是个狠人，竟然帮众不帮亲，有机会真想结一。”

    樊柯望向柳芝娴，那意思：你看看牵个线？

    柳芝娴一碰康昭相关总会缚手缚脚，“这样的人恐怕也难讨好的吧。”

    樊柯抄兜，神显然没放弃。

    消息蹿得很快。

    午，康便跑到田边，破大骂姓樊的犯贱，没良心，把老太婆的活路堵死了。

    “哪里有堵死，老板不是留了一条路给你吗。以前大家共用一条田埂，现在全给你了，你还不开心什么。”

    说话的是挑担路过的老太太，鹤发童颜，手腕还了一款新的防走丢手表。

    康瞪她的一不共天。

    一个抱囡囡的妇人说：“莲，山又收了什么好东西？”

    莲掀开铲形簸箕里的布，抓起两个饱满灵的桃，娃娃怀里。

    “囡囡，给你的，拿好啊。”

    小囡囡呀了一声，小手往簸箕方向抓。

    莲说：“那是给你小昭叔叔的，你吃不了那么多。”

    一提起康昭，人群发窃窃低笑。文河村老一辈谁人不晓得当年两家恩怨，康明摆不认康昭这个孙，莲偏偏还主动请缨帮忙带大。

    梁就这么结了，两位老太太一见面就互相冷嘲暗讽，二十几年来给相亲茶余饭后生活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