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还在边聊边吃，各人座位有了细微变动，柳芝娴坐到康昭斜对面，得以看清康昭吃饭的样。

    他喝了些酒，脸颊透红，太边一青随着咀嚼肌律动，嘴抿着，峰清晰，形优，没发什么奇怪的声音。

    她次发现，原来一个人的咀嚼肌律动起来也能那么。

    就连他拿筷的手势，也十分标准优雅。

    俊颜太过耀，杯盘狼藉凭空给他增添几分真实的烟火气。

    柳芝娴一手托肘，另一手举手机，明面像靠椅背玩手机，暗里悄悄打开摄像。

    康昭嚼着东西，好看的卧蚕半阖，神放空。不一会，他抬看向说话人方向——男人们聊着柳芝娴懒得听也听不懂的东西——康昭面容有所松动，笑容如绽放似的渐渐扩大，忽然开怀而笑，半直腰，轻轻摇摇，神扫向其他地方。

    没来得及看清他是否发现，柳芝娴放手机。

    手机贴着防偷窥，柳芝娴脸庞又贴得近，发挡在两侧，没人发现她在捣鼓什么。

    她上耳，反反复复回看。

    康昭那一笑，神很有故事，面庞却不沧桑，浑有难以言喻的刚和豪气，非常有味。

    有人说，当一个人笑的时候，会不自觉看向喜的人。

    唯一的遗憾是，他全程没有看她一。

    柳芝娴上音乐，试过几个滤镜都不自然，最后什么也没改，字琢磨半天不知写什么，脆留空。

    她把十来秒的小视频发到一个短视频平台的小号上。

    饭后散步消，附近山低矮，没什么意趣，他们找到一棵荔枝树乘凉。

    柳芝娴找块石坐着，康曼妮和熊逸舟研究树上是否有蜂窝。

    夏风拂过，四周茅草摆动，依依袅袅。

    剑型茅草只有中间一叶脉，康昭揪过小臂的一截，沿着叶脉撕开两边叶片。

    叶脉搭上指，叶片拉，拇指虚托后。

    另一手往猛扯两边叶片。

    一支细小的叶脉小箭矢破空而。

    “啊——”

    柳芝娴叫起来，一摸发，一茅草叶脉。

    康昭两手揣兜，悄步走开。

    柳芝娴扭过，扔开茅草起，就近捶一拳熊逸舟，“多手多脚。”

    熊逸舟懵然四顾，抚摸平白无故挨一拳的胳膊，无辜得跟寒冬里瑟瑟发抖抱臂一样，“……不是我啊！”

    康曼妮：“哈哈哈哈。”

    康昭隔岸观火似的笑了笑。

    柳芝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