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海阔天空地撒野。

    她开始检查围篱，确保没有可以遁逃的大窟窿。

    巡逻到半途，负责施的农趁闲谈，话语不小心飘到她耳朵里。

    “我听人讲，她跟小昭走得近，经常见她搭小昭的车，还去所里找他。”

    “小昭？是树洋家那个小昭嘛？”

    “不是他还有谁，南鹰镇有几个小昭，你真是老懵懂不记事。”

    “她难不是和男老板在一起吗？男老板晚上还住这里，我大清早见过他从这里去。”

    “谁叫人家得靓，有资本啊。我要有姿，别说两个，就是五六七八个也能玩得团团转。”

    “说不定是倒贴呢……”

    窃笑蔓延开来。

    农都是些留守妇女，枯燥的生活终于迎来一剂猛力调味剂，越谈越离谱。

    面对沉默的苗木，柳芝娴有一百方法将之“驯服”，在复杂的人世故面前，却了怯。她听到大半，一声不吭扭离开。

    -

    樊柯还是经常往南鹰镇跑，只打篮球和吃饭，很快在镇上混个脸熟。

    他再没留宅里过夜，实际上，樊柯几乎不曾踏足二楼。

    重节森林防火工作繁忙，加之秋冬季节每年候鸟迁徙护航开始，柳芝娴有了一个完的避嫌理由，她不再去找康昭。

    樊柯谈成几笔可观的订单，过南鹰镇找柳芝娴庆祝。

    柳芝娴楼晚几步，在二楼便听见他在苗圃大声说话。

    班时，几个农蔫耷脑，幽怨瞥了柳芝娴一。

    “你刚跟她们说什么？”

    柳芝娴猜到一二，还是不禁好奇。

    樊柯说：“我说她们工作不饱和，以为跟在家带孩一样，凑一起瞎聊。”

    她一时没接话。

    樊柯说：“村里妇多，听到什么三八的话不要在意。你也是老板之一，必要时得拿老板的气势压压她们。”

    她先前的确错失训斥她们的良机。

    “嘴在她们上……”

    “但她们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

    柳芝娴从未见过樊柯如此严厉，正待谦虚学习，那边忽地话锋一转。

    樊柯调侃：“造你和我的谣言岂不是要我不得好死，明明追你的是康昭。万一他听信谣言退缩了怎么办？”

    “……你比妇还能造，双标鬼。”

    樊柯也不否认，脸极厚地甩锅：“真的，大家现在都这么说，康昭在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