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又坐回椅上，笑容止不住，觉自己像樊柯中的恋白痴。

    康昭没再追，倚着窗，隔着一段距离，表同样正常不到哪去。

    手术室门忽然给推开。

    康昭和柳芝娴不约而同肃然走近。

    中年医生端一个不锈钢小托盘，纱布上摆着两枚血糊糊的球，乍一看像心。

    “-取来了，了两针。小家伙营养还好，大。”

    柳芝娴：“……”

    康昭镇定如昨，“还要多久醒？”

    手机突响，康昭歉然走开。

    医生转对柳芝娴说：“大概一个小时醒，等醒后就可以走。另外还剩两针消炎，明后两天打完。”

    柳芝娴应过，“医生辛苦了。”

    罩上方眉弯起来，“警嫂也不容易，你更辛苦。”

    柳芝娴：“……”

    她没来得及解释，医生风卷残云打包理医疗垃圾，飘然离去。

    好像所有人都认为她和康昭是一对。

    柳芝娴也并不反，而当康昭表达意思时，她又炸挑开。

    还是有不踏实。

    不多时，康昭神肃然返回。

    “急事，不能送你回去了——”

    “没关系——”

    康昭不等她说完，过车钥匙，“车你开回去，我坐别人车走，路上注意安全。我未来几天没空，猫找樊柯或者妮妮跟你一块来。”

    此时的他和片刻前判若两人，不复惬意闲适，吻也如命令急迫。

    柳芝娴握车钥匙，“你快去吧。”

    康昭抚摸一她的手背，温稍纵即逝，他匆匆大步离开。

    柳芝娴愣了一瞬，想起应当说句平安归来之类的话，冲到窗边。

    路回起尖锐警笛，康昭坐警车，绝尘而去。

    次。

    柳芝娴叮嘱自己。

    次不要忘记。

    可私心里，又不想再有次突然告别。

    她有些明白那不踏实从何而来。

    像康昭这人，大分安全都需要抛洒去，家人能分到的，只是很少很少一分。

    -

    康小昭转醒后，柳芝娴带它返回南鹰镇。

    近外公家路，灰尘厚起来，挡风镜不时飘过小虫，定睛才辨是草木灰。

    不远，青山坠火，烟冲天，似乎能听见枯枝落叶燃烧的噼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