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茬：“上次你妈妈请的好像也是这位园艺师。”

    李京蔓面讶，“是么，都是穿差不多的工服，我认不。”

    许建怀说：“她们公司也在南鹰镇上，小昭那里。”

    李京蔓说：“跟我联系的是一位年轻男老板，听说租用村民的旧宅，办公和住宿都在一起。”

    一句话语义暧昧，适婚年龄男女走近一些就会引发联翩浮想，何况朝夕相，又拥有利益共存的事业。

    孔玫和许建怀愣怔一霎。

    “许先生——”

    保姆阿姨伺机打断沉默，说柳小有一修整意见要请他们确认。

    两边都是不能冷落的客人，孔玫斟酌片刻，起：“我去看看，老许你陪蔓蔓聊着。”

    孔玫换上室外鞋，台阶残留一列泥印，也不知鞋的主人刚才走到哪里，听到几分。

    -

    时近中午，柳芝娴清理完残迹，打包工要告辞。

    李京蔓也从屋里来。

    许健怀客气：“有空再过来玩。”

    李京蔓说：“我听说小珩快回国，和他好久没见，也想聊聊。”

    许健怀说：“到时你们全家一块来，你也在国外呆过，跟小珩应该有共同话题。”

    孔玫送柳芝娴到门，用大家都听得见的声音说：“次和小昭一起回来。”

    柳芝娴莞尔“哎”了声。

    李京蔓淡淡剜一。

    送走两辆车，孔玫和许建怀对视一，互相舒一气。

    许建怀负着手轻叹，“小昭这是给我们难题。”

    孔玫莞尔，“这有什么难丢，他带哪个回来，我们就认哪个。”

    两老四目相对，坦然朗声笑。

    -

    柳芝娴回到公司换衣服，开车到镇上舅妈店里洗。

    今天闲日，中午客人只有她一个。

    舅妈便亲自上手。

    柳芝娴躺在洗床上，望着灰旧的天板。

    “舅妈，你和舅舅结婚前他就是巡山员了么？”

    舅妈给她试温，“可不是么，三天两呆山里，跟老树对象的时间还比跟我。”

    “舅舅不在时，会无聊么？”

    “当然会，不过我们那年代通讯不发达，时间联系不到，好像也没多不正常。只要自己有工作要，倒不会太无聊。”

    “也是……”

    舅妈给她打泡泡，笑：“刚开始谈恋就不适应啦？”

    “……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