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匆匆作别。

    离桌前，康昭筷旁边忽然多一支未拆封的糖。

    罗伊芸明明白白盯着他笑，天真也痴傻，“崽崽得真俊，比我小弟还好看。”

    其他人一时愣怔，静待康昭的反应。

    连平常嘻嘻哈哈的土星环也敛神屏气，仿佛鉴证什么历史上的重要场面。

    夸赞骨也真诚，自一个特别的陌生女人中，康昭奇怪地没到冒犯，反而有荒诞的、像被异世界接纳的优越。

    他笑笑，揣起糖放兜里，“谢谢。”

    土星环夸张地喜极而泣，“我们伊芸懂事了，也给我一呗？”

    罗伊芸回自己那，嗔怒：“你刚给我又问回去，羞不羞？”

    土星环：“……”

    外公在边上哈哈笑。

    柳芝娴悄悄问：“外公，她思维好像正常的呢。”

    外公轻叹：“太过正常有时也是一反常，懂么？”

    柳芝娴必然不懂，不过她的问题很快缩回去。

    门边躺椅遗留几份外公看过的报纸，罗伊芸捡起其中一份，指着版封面人，大声说：“你看，这是我表哥。——这真是我表哥。”

    报纸竟然还是登载许建怀新闻那一份。

    康昭回看一，没见着报纸容，无奈一笑，驱车离开。

    柳芝娴又小声问外公：“真的是她表哥么？”

    “伊芸，过来。”

    的两个字从一个耄耋老人中来，自然带上辈式的怜。

    外公指着柳芝娴问她：“你认识她么？”

    罗伊芸哎一声，说：“你外孙女。”

    外公又问：“刚才你把糖给谁了？”

    罗伊芸说：“表弟。”

    外公问：“你表弟什么工作的？”

    罗伊芸又唆嗦糖，“我不知，但我表弟可帅了，你刚才看到没？”

    柳芝娴：“……”

    外公摊手耸肩，“就这样。”

    柳芝娴彻底放弃好奇，就当是一次荒诞而偶发的奇异经历，不再妄图从一个“疯”中寻找逻辑。

    -

    三天后，正式收到院通知时，柳芝娴才电话通知她妈妈。

    那边受到惊吓，好一阵才捡回声音，问原因，说安，又给她打气。

    熊丽瑾太过慎重，甚至有神经质，柳芝娴给传染到几分，城院的一路没怎么说话。

    康昭刚好到市里办事，中午挤着时间送她过来。

    还剩时间，康昭陪着她办完院手续回到病房，医生过来询问基本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