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乏了，胳膊盖住睛。

    柳芝娴两手叠，搁在肚上，望着灰蒙蒙的天板发呆。

    有些东西也像这雾蒙蒙的灰，压在心。

    柳芝娴侧过，抱住他的胳膊。

    康昭的肱二肌有的光，手非常舒适。柳芝娴揽着他时，常常不由自主玩，或双手圈着丈量它的周，或像猫一样上搓动。

    肌肤的度给她带来异样的安全。

    柳芝娴轻声说：“我不知他会回来。”

    康昭手还没拿开，声音低哑：“他是谁？”

    明知故问中充满嘲讽，太符合康昭戏人时的风格。

    柳芝娴跟只猫一样扑到他上，正面垫着他，磨着他，扒开他胳膊。

    那双桃半眯，危险地盯着她。

    柳芝娴不惧反笑，“你吃醋了。”

    康昭毫不犹豫说：“他醋不到我。”

    康昭严肃时，双微抿，形清晰可见，峰凸起优的弧度。

    柳芝娴凑上去印了印，齿之间转着同一牙膏的香味，清甜而怡人，引诱她汲取更多。

    康昭没好气，吐一句：“你还睡不睡？不睡，等我不让你睡了。”

    柳芝娴翻回去，拍拍他板的腹肌：“好好睡觉，晚上活。”

    -

    许嘉珩带雒文昕到本市地标建筑闲逛。

    许嘉珩随问：“没想到那么凑巧，你竟然认识我哥的女朋友。”

    雒文昕无奈一哂。

    许嘉珩说：“你们以前关系还不错？”

    能直接叫异小名的，应该关系不浅。

    雒文昕说：“国后就没再联系。”

    许嘉珩觉得雒文昕顾左右而言他。

    “你这次突然决定跟我回家玩，收获还不小，竟然碰上老朋友。”

    雒文昕忽然停步，两手抄兜里，与许嘉珩面对面。

    许嘉珩给这架势牵住，也站定直视他。

    雒文昕突然叫起他名字。

    “嘉珩。”

    许嘉珩敛气凝神。

    雒文昕说：“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因为她来的这里，你会不会惊讶和失望？”

    许嘉珩愣怔，瞳孔缩了缩，单纯的脸庞写满讶异。

    雒文昕坦白，“抱歉，我应该早告诉你。她是我初恋，那天你拿着手机给我看你哥和他的新女朋友，我才突然想要跟你过来看看。”

    雒文昕本打算直接飞回家，临时改了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