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诸多怨言，你爸一一，对外宣称是他的问题。”

    于是晨光中邂逅的那个孩，成了夫妻俩的希冀。

    康昭仍抱着最后一丝侥幸。

    “她外打工快一年，有没有可能……”

    孔玫轻轻摇。

    罗伊芸外这段时间，土星环一直跟她保持信件来往。

    从行文推断，罗伊芸神稳定，没有明显的PTSD。

    第二年土星环来找过罗伊芸，罗伊芸断断续续吐心声，她明确说过，她恨那个男人，但更恨自己的父母。

    当邻居问起那晚罗家异常的啼哭，罗父罗母便说是猫叫-；问起闺女为何突然消瘦憔悴，罗父罗母便说一场恶疾刚刚痊愈。

    如果罗父罗母对无辜的孩网开一面，也许罗伊芸还有个寄托。

    如果土星环上门提亲时，罗父罗母没有狮大开索要礼金，让罗伊芸有个依靠，也许她还能继续普通平顺的生活。

    偏偏一切都没有，罗父罗母扼杀所有让罗伊芸回归正常的机会。

    土星环为凑齐“天价礼金”，向老熊开借钱，但老熊也要结婚，哪来的闲钱。

    土星环也不愿意告诉老熊用钱目的，毕竟罗伊芸暗恋过老熊，他想反扳一局刺激老熊。

    土星环铤而走险，当起“山老鼠”。

    罗伊芸“疯”了。

    她开始妆艳抹，穿上不符合年龄的稽衣服。

    清晨在家门破大骂，白天走村串乡，跟众人炫耀，报纸上得稍微过得去的大人都是她亲戚。

    后来“罗疯芸”被嫁给桐坪村的老光，老光次日便溺死江边。

    罗伊芸“疯名”太盛，村民疯传她杀夫克夫。

    几年后，土星环刑满狱，康树洋劝其回归正，土星环无意夸一句：这孩睛真漂亮，跟我们伊芸那双一样。

    当年康树洋亲手给土星环上手铐，土星环经常把“我们伊芸”挂嘴边，他当然知是谁。

    这是康树洋犯得最大一个迷糊。

    年年尾两起案件，康树洋都是第一个发现现场，但时间地相隔太远，加之后来都由镇派所那边接手理，他竟没联系到一起。

    也许康树洋当年有着自己的私心，觉得和晨光中的婴儿有缘，既然是弃婴，就该跟过去断得利索净。

    这微妙的心理阻碍康树洋思考。

    桐坪村里有人嫌弃罗伊芸是疯，晦气，家门十米不许她靠近；也有人善心人愿意给她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