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苏慎：“……慢走，不送。”

    方杉写字时坐姿很规矩，语气颇有些委屈：“这些是我印象中还在世的，已经删减了不少。”

    魏苏慎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只觉得此人全上都写着‘致命’二字。

    方杉飞速把所有的东西用胳膊拢住，狠狠瞪了他：“宿主怎能如此薄寡义？”

    说着弯腰在桌翻找，把从魏苏裴那里没收来的趣用品全拿：“老规矩，任务为重。”

    方杉再次与他心有灵犀，妖娆一笑：“看清楚，是致命的诱惑。”

    方杉佯装听不到，从好的方面给他分析：“别说敌人，就是带过的宿主，他们都不知我的相。”缓了缓又：“毕竟只有你有这癖好，不喜被附。”

    魏苏慎黑着脸将纸张翻过来：“写你的仇家。”

    方杉耐心解释：“原本只是得罪一个，偏要有不的为之，日积月累，自然就多了。”

    魏苏慎阖靠在墙角，稍顷忽然起，来到方杉面前，在小山般的纸张中翻找。

    魏苏慎只让他喝了一半，言明剩的写完再饮。

    方杉咕哝：“我人缘极好，哪里来的仇家。”

    一瓶酒摆在面前。

    魏苏慎目光沉了沉：“你们能觉到彼此的存在？”

    系统间可没什么同志，关乎年终奖，激烈的竞争少不了。

穿越系统碰到一块，斗了个你死我活。”

    方杉则选了个奇怪式样的，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什么？用的？”

    只见方杉右手边，已经堆起小山的纸张，前后写得满满当当，完全可以抵得上中篇。

    魏苏慎冷着脸，手劲一大，正在抖动的东西掉来一个零件。

    就在方杉想打破这份静谧时，魏苏慎将纸笔放在他面前：“写。”

    说着在魏苏慎上了：“舒服不？”

    魏苏慎从未想过，一个人的仇家人数加起来差不多能构成有一个国家。

    方杉并非毫无城府之人，相反，算计人的本事一，对待这件事上的态度很慎重：“有必要查查看原宿主的妹妹都有接过什么人，还有……”

    方杉：“你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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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只单狗开始研究——

    方杉用一意味的语调说：“谁说的同之间就会有应，对面不相识更靠谱些。”

    当系统的这些岁月，一年产几十万，连起来可绕地球七圈半。

    方杉想了想大笔一挥，提笔写上‘休书’二字。

    “……”

    魏苏慎已经保持一个姿势很久没有动，在时针又拨过一个格后，瞥了方杉：“我是让你列名单，不是写书。”

    方杉咽了：“酒后吐真言，待我喝完这瓶，立就写。”

    朝霞渐渐散去，已是秋季，午后的日光却依旧很烈。

    方杉忽然跑去，再回来时手上拿着杯香飘飘茶放在对方面前，一切尽在不言中——

    “最开始的那张休书。”

    魏苏慎再度沉默，柔和的朝霞打在他底，反复杂的光芒。

    魏苏慎沉声：“给个准话，究竟树敌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