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你还能睡到日上三竿。”

    方杉端起他来不及喝完的茶，微微撇了撇嘴：“能死在我前面是你的福气。”

    白奕清并未否认，突然仰起望着天空，第一次主动说起他们一直避讳的话题：“不知那缕回的元神能不能和你的源代码相遇？”

    方杉没回答，等他咽发凉的茶，白奕清早已化为虚无。

    “谁知呢？”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方杉笑容略微苦涩，很快又变得无所谓：“总归是别人的故事。”

    没什么好记挂的。

    魏苏慎最后所能看见的画面里，是支离破碎的。

    空气里似乎漂浮着一串码，风华居小说：m.fenghuaju.cc他试图去抓在手里，可惜一刻整个世界化为混沌。陷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本无法挣扎。

    不知过去多久，首先唤回意识的是耳边的吵闹声。

    “已经过去数日，还没有转醒的征兆，佛是不是该给一个解释？”

    “稍安勿躁，梦对这位施主并无害。”

    脸颊有一片温的，似乎是谁在轻轻抚摸。

    “实在不行只能我牺牲一，试着吻醒他。”

    伴随方杉若有若无的威胁，魏苏慎费力睁开双目。

    “醒了。”最先发现的反而是离得较远的谢岚。

    方杉松气的动作使得肩微微放松：“谢天谢地，险些我就要守寡。”

    魏苏慎坐起一阵目眩，好半晌才缓过劲来。

    方杉给他端了杯，好奇：“都梦见了什么？”

    魏苏慎敛眸不语，斟酌要不要把元神和源代码的事。

    转念一想，对方好歹是个心代码，自己只是一缕元神。

    没错，可怜的一小缕。

    然而方杉偏偏执着于真相，魏苏慎扫了周围，暗示有些话现在不好说。

    方杉知晓他的意思，却又捺不住好奇心，贴近耳侧低声：“能否先剧透一？不然一句话总结中心思想也行。”

    魏苏慎看他一，良久缓缓：“一个破碎的我和一个破碎的你。”

    “……”

    什么意思……破烂二人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