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想要跪，都被他不容置喙地阻止：“侯爷，请起罢。”

    程老侯爷勉止住泪，他不肯坐，说：“老臣岂能和殿对坐，这不合规矩。”

    “侯爷说笑，哪有什么规矩。”程元璟笑了笑，睛中却很淡漠，“侯爷，我如今姓程，次不可再这样称呼了。”

    程老侯爷连忙应，他不敢再违逆程元璟的意思，慢慢坐到程元璟对面。然而虽然坐着，他的半个却是虚的。

    “老臣托大，姑且称您一声九郎吧。”

    程元璟伸手示意：“侯爷请便。”

    “九郎，你在外形势大好，怎么突然回来了？”

    “听闻您病重，我晚辈的，焉能安心？再说我不能一直避在外面，所以脆调回京城，仔细侍奉侯爷养病，以后，也就留在京师了。”

    程老侯爷又喜又叹，程元璟虽然是皇龙孙，但是毕竟在他名养了多年，怎么可能没有。

    去年冬天程老侯爷生了一场大病，从此之后大不如前，近日，程老侯爷时常到大限将近。他回想自己这一生，生富贵侯府，年少生活优渥，虽然痛失人，但是在而立之年有幸和心之人破镜重圆，相厮守，晚年上亦担负着整个国家的希望。程老侯爷实在没什么不甘心的，唯一挂念的，就是隐姓埋名、孤在外的太殿。

    所以今天能看到程元璟回来，程老侯爷实在非常动容。他去角的泪，握着程元璟的手说：“回来也好，回来也好。您在京城好好待着，圣上看到，也能安心啊。”

    程元璟停顿了良久，才问：“圣上……近来可好？”

    “圣上一切安康。只是您终究不在前，好容易在殿试那次见了您一面，转您就去外地任职了。圣上心中牵挂，前年在边关庆功宴上，他看到一个和您年纪差不多的男，还忍不住哽咽了呢。”

    说起皇帝，程元璟陷良久的沉默。程老侯爷叹气，慢慢说：“九郎，老臣知您自小受了很多苦，明明是天潢贵胄，却不得不担上私生的名声，可是圣上他也苦啊。如今杨太后健在，杨甫成把持朝政，后还有杨皇后日日守着。圣上他不是不想接您回来，只是，不能啊。”

    “我知。”程元璟收回神，平静又淡漠地笑了笑，“我当然知圣上不易，我为人臣，自该为君分忧。”

    程老侯爷看到这一幕心里说不的难受，他还想再劝，可是看到程元璟的神，他莫名停了嘴。程元璟脸上并没有沉、愤怒等神，在外三年，他越来越沉敛，喜怒不动于，然而这更助了他的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