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瑾在一旁看着，睛眯了眯。这对父相，不太对劲。

    程老侯爷完全没料到这句话，他吃惊地看着程瑜瑾，嘴都合不拢。敢以这样随意的吻说皇太，还一带而过，恍如拉家常，也太大胆了吧。

    程元璟，还真没这么闲。

    放肆？她哪里放肆？程瑜瑾完全被问住了，聊天时你来我往，谁不是这样事的，程老侯爷竟然说她放肆！

    

    程老侯爷听到后果然震怒，大骂霍渊这个孙。程瑜瑾听得舒心，时不时补充一句，她明眸如漆，轻轻转了一圈，顾盼生辉，目光落在了程元璟上。她说：“霍侯爷有军功傍，侯位还是圣上亲自关照的，他前途不可限量，看不上我亦是正常。只是，他羞辱我没关系，却没理埋汰整个程家。九叔，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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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程元璟轻声笑了，虽然从程瑜瑾来后他就一直浅淡笑，但是现在不一样，是那真心的、发声音的笑。

    “哦，这件事啊。”程老侯爷解释，“正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桩事，圣上在庆功宴上看到霍渊和太年龄相近，就问了几句，之后面的人便把霍家爵位的事办了。”

    程老侯爷张地朝程元璟看了一，皇太只发号施令，天底有谁敢用这语气和太说话？程老侯爷沉脸，责备：“老大闺女，不得放肆。”

    程元璟明确受到程大小不悦地打量他一，虽然没表现，但必然在心底翻了个白。程元璟没有在乎，反而问：“霍渊的侯位是圣上关照的？”

    程老侯爷放心中一桩重担，顿时觉得浑轻松，仿佛上的疾病也轻快了。他对程元璟说：“九郞，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去看看老夫人吧。”

    这似乎是他一次明确地表明绪。程瑜瑾惊讶中带着莫名其妙，程老侯爷却突然松了气般，也笑容。

    程瑜瑾吓了一，以为自己不小心犯了什么忌讳：“我……我说错话了吗？”

    “没什么。”程老侯爷满轻松，忽然又肃起脸严厉地教导程瑜瑾一句，“以后不可妄议朝政。”

    难怪程老夫人对小薛氏恨得牙，程老侯爷这偏心，未免也太明显了。

游戏。

    程老侯爷这话是专门说过程元璟听，可惜程瑜瑾并不知，她毫无防备地接话：“说到底，霍渊沾的还是太殿的光。皇上思念太，恩泽波及霍家，也不知他们家得意个什么劲。”

    程老侯爷这话与其说是吩咐，不如说是询问，而程元璟竟然还当真思索了一，才站起，对程老侯爷轻轻颔首：“我去看侯夫人，侯爷您安心休息。”

    程瑜瑾低，恭恭敬敬应：“是。”

    太从小经历人间疾苦，很早就变得沉敛，喜怒不形于。这确实是保护，可是，太也很久没有笑过了。程老侯爷都记不清，程元璟上一次真心发笑是什么时候。

    程老侯爷忙不迭应好：“哎，好。”

    他先前说了那么久，没见太分毫表态，反而太还很不愿意谈这件事。没想到小姑娘随一句埋怨，反倒解了太的心结，还让殿笑了来。

    程瑜瑾睁睁看着祖父从如临大敌变成如释重负，又仿佛变得伤重重，程瑜瑾挑了挑眉，笑着问：“祖父，九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