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哥，争一时之气倒是痛快，可是侯府这么大的家业，以后该怎么办？你们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面的孙儿们想想啊。正好九郎刚调回来，吏的任书还没发，你们不妨给九郎找找门路，安到翰林院里去，日后的回报大着呢。”

    “傻孩，一家人，有什么好谢来谢去。”程现在看着程瑜瑾，真是怎么看怎么喜。可惜这么好的姑娘却被人退了亲，霍家简直的不叫人事。程心里惋惜，猛地想起自家那个混不吝来。

    程瑜瑾心想这可不能给你瞧，她挽起一截衣袖，里面惨白的纱布，然后就将袖放了：“姑姑，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程是彻底没话说了，行吧，娘家哥哥一个比一个自视，嫂还是个拎不清的，她再劝去，自己一番好心还要被嫂记恨。程不再吃力不讨好，而是站起来说：“我是外人，这些话不好多说，娘您好好想想吧。我去看看大姑娘。”

    “快坐快坐，你上还有伤呢，讲究这些虚礼什么。”程连忙拦住程瑜瑾，程瑜瑾却摇，：“礼不可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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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纱橱里，程瑜瑾一脸虚弱地靠在罗汉床上，看到程来，连忙就要起见礼：“姑姑。”

    说起殿试，程家所有人都沉默。别说殿试，他们家连乡试都没见识过。正是因为无知，所以才对十六岁中士毫无概念，能一个劲的作妖。

    程叹了气，拉着程瑜瑾坐到边，轻声问：“还疼吗？我瞧瞧你手上的伤。”

    程看到里面密密匝匝的纱布就痛，偏偏程瑜瑾一脸轻松地说没事，避重就轻，怕她担心。程对这个侄女的怜几乎溢腔，她也不拆穿程瑜瑾，握着她的手说：“女儿家上不能留疤，我那儿有一瓶上好的舒痕膏，是淑妃娘娘赏来的，一会我让人给你送过去。晚上你让丫鬟拆开纱布，好好涂一遍药。”

    婆婆和小姑说话，阮氏不敢嘴。听到小姑让给程元璟找门路，阮氏急了，她瞥了庆福一又一，见庆福毫无站来的迹象，她才忍不住说：“给九爷找门路翰林院？可是二爷还……”

    数来数去，程家最争气的竟然是两个姑娘。大姑娘端方静，二姑娘天真可，一个受门婆婆喜，一个受郎君喜，都是极有前程的。程想到这里唏嘘，一个家族要靠女名，可见这个家族衰落近在咫尺。程家是这样，她的夫家徐家何尝不是如此。

    淑妃娘娘赐的药？徐家大小在里娘娘，这也就是一样朝中无人，徐家却比程家有底气的原因。程瑜瑾心思转了转，最后对程腼腆一笑：“谢姑姑。”

    程叹气，看着这个孩规规矩矩行了家礼。她心想，两个哥哥已经指不上了，他们这辈也就是那个德行了，然而程家第三代里，哥儿们也没一个拿得手。瞧瞧大哥家的程恩宝，都被庆福成什么样，带去简直被人笑话，二房的两个男孩，也略显小家气。

    然而这念一闪就过去了，儿女婚姻不是小事，程也就是想一想，离决定还远着呢。程握着程瑜瑾的

    程元贤立刻怪叫着嚷嚷起来：“翰林？就他？”

    “怎么不行。”程瞪了大哥一样，简直恨铁不成钢，“你们可别忘了，人家是正经士，前两次名次一直很好，直到殿试才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