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在意地说，“以后无论人前人后，都继续叫我九叔。”

    “是。”程瑜瑾低应。她偷偷瞥程元璟，想说又不敢说，瞥了两次后，被程元璟逮了个正着。

    程元璟垂眸看着她：“到底想什么？”

    程瑜瑾讨好地对程元璟笑了笑，试探：“九叔，先前我有不识泰山，对您多有不敬。您大人有大量，日后必成大业，这等区区小事，应当不会怪罪于我吧？”

    程元璟想笑，但他到底忍住了。他居临扫了她一：“话都被你说完了，在我面前还玩这一招？”

    “不敢。”程瑜瑾立刻笑着接话，“我就知太……九叔襟广阔，对事不对人，是不会在意这等细枝末节的。那我不打扰九叔休息了，侄女告退。”

    不等程元璟反应，程瑜瑾立刻就溜。她试探地走了两步，发现程元璟竟然当真没有拦她。

    程瑜瑾方才的话真假参半，全是为了脱故意恭维。没想到这位主气量这么大，拿得起放得，竟完全没有为难她。这倒真让程瑜瑾吃惊了。

    程瑜瑾心里不由生些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程瑜瑾本该趁现在赶去，再等等指不定后那位就改变主意了。可是她走书房，鬼使神差地停来，转问程元璟：“九叔，你为什么不阻止？”

    程元璟抬，静静看着她。程瑜瑾忍住移开视线的冲动，说：“你早就发现屋里有人吧。你那时完全可以提醒祖父，让他不要再说去，可是你没有。为什么？”

    明明及时止损才是明智的法，为什么不阻止程老侯爷？如果当时藏在里面的是别人，结果也是一样吗？

    程瑜瑾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她说完后屋里良久寂静。程瑜瑾暗笑自己愚蠢，她垂眸，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抱歉，臣女逾越了。”

    程瑜瑾说完后，很快推门离去。微尘在光中细细飞舞着，程元璟放手里的书，中似有所思。

    为什么不阻止程老侯爷呢？

    大概是因为，他知橱里的人是她吧。

    程元璟自小过目不忘，记好的奇。书卷他看一遍就能默来，听过的话，甚至闻到的味，经年之后他亦能丝毫不差地还原。

    他一门的时候，就闻了程瑜瑾上的味。所以程老侯爷喊他太时，他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