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冲着杜若打，她有苦难言，只能尴尬又委婉地对程元璟歉：“九叔，不过是一小事，竟然打扰到了你，小女实在愧疚。”

    程瑜瑾是真的非常尴尬，她实在没想到杜若竟然去找了程元璟。这事居然被太知了，程瑜瑾都不知该说杜若还是该怨自己。其实也不能怪杜若，程瑜瑾知程元璟到底是谁，不敢得罪又不敢疏忽，只能小心讨好，但是杜若并不知，她只知自家姑娘对九叔十分亲近，时常往程元璟那里跑。这样想着，也难怪杜若六神无主之，会去找程元璟碰运气了。

    要命的是，居然还碰到了。程瑜瑾尴尬之余也觉得费解，杜若不明白况尚有可原，程元璟还不明白吗？他一个堂堂皇太，迟早要脱离程家，女眷这些蒜什么？

    “无妨。”程元璟看起来倒不在意，他说，“不光是为了你，我也有事要说。正好今日人都在侯夫人这里，那便一起说个明白。”

    程老夫人也在丫鬟的搀扶站起来了，她看到程元璟就想起小薛氏，很难给好脸，但是说话语气到底很客气，和对着程瑜瑾、阮氏等完全不同：“九郎，你怎么来了？”

    程元璟说：“为一些小事。”程元璟说完，顿了顿，才继续不不慢地说：“我以为，当日在老侯爷面前，许多事都说清楚了。现在看来，侯夫人等人并不明白。”

    程老夫人和阮氏的表一僵来。

    “老侯爷当天说了，幼有序，各晚辈无论男女一视同仁。程瑜瑾虽然取消了婚约，但是嫁妆是她应得的，没理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挪给别人。程二太太既然拿了那两千两，便说明接受了老侯爷的安排，现在又说老侯爷的安排不妥当，这是什么理？”

    程元璟语调平平淡淡的，但是比咄咄人、声呵斥更让人心中生惧。阮氏表难堪，抿了嘴，说：“我也是为了侯府好。再说，当时在场的都是自家人，别人又不会知……”

    “怎么就不会有人知？”程元璟淡淡看了阮氏一，“就算无人得知，二太太打算什么？”

    阮氏仿佛被人掐住咙一般，顿时消声了。程元璟第一次见这样无知无畏的人，他都懒得再看阮氏一，直接看向程老夫人：“君重诺，何况还是侯爷的遗言。侯夫人，你是诰命夫人，宜侯府的主事人，莫非，侯夫人也这样视礼法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