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安康，前程似锦。”

    程瑜瑾心知肚明，此去一别，她和程元璟的牵连就彻底断了。他是在上的太殿，成旨，扈从如云，而她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以后会就班地成婚，生，渐渐泯与众人。若是她的夫婿息，在未来大朝会的时候，程瑜瑾还有机会以命妇的名义去里觐见太妃，如果她的夫婿不息，迟迟给她挣不到诰命……那程瑜瑾可能得指望自己的儿了。

    总之无论如何，程瑜瑾最好的打算便是有机会拜见程元璟的正妻，然而见到程元璟本人，是再也不可能了。

    程元璟也不知他为什么要和程瑜瑾说这些。这是最重要的机密，他的份经受不起丁风险，一旦被杨家听到风声，他，他多年的经营，他背后的臣，都会经历灭之灾，甚至中的皇帝也会被牵连。万事千钧一发，程元璟自己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将这样要命的事告诉程瑜瑾。

    若是程瑜瑾无意说漏嘴，或者故意告密，他就危险了。程元璟说完之后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立刻抬去看外面的树叶。他面无表，神冷清，但是手指却绷得很。

    树叶沙沙，清风习习，程瑜瑾声音笑，说：“这是好事，祝九叔岁岁安康，前程似锦。”

    程元璟的心骤然一沉，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他在期待程瑜瑾的回答。他不知自己想听到什么样的回应，但绝对不该是现在这样，用恭喜的声音对他说，祝九叔前程似锦。

    程元璟难得控制不住自己的绪，他低，行为几乎完全被绪主宰，这在他过往的人生中，本是不可能的。

    程瑜瑾的祝福可谓诚心诚意，她说完后还打算说些其他场面话，但是一抬，被程元璟的神吓了一。

    程元璟的神幽，危险，带着烈的侵略，被他盯着的地方仿佛要着起火来。程瑜瑾在这样的神中很不自在，本能地后退一步：“九叔？”

    程元璟意识到自己今日的行为非常反常，如果说最开始告诉程瑜瑾还可以说一时不察，那现在心里腾地升起一火气，横冲直撞，久久无法释怀，就完全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了。程元璟明白自己现在很不对劲，可是他完全不想克制，甚至仅是看着程瑜瑾疑惑不解又隐戒备的神，他就觉得不可抑制。

    程元璟声音克制，问：“若我走了，你要如何？”

    程瑜瑾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她莫名其妙，回：“九叔没回来之前，我不也是一样在府里生活么。九叔不必担心我，您已经帮了我许多，剩这些事，我自己可以应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