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延霖是真的好奇，他在帮霍家迎亲的时候遇到了程元璟，当时程元璟也说了这样的话，还警告翟延霖不要动程瑜瑾的主意。

    追逐权势和人乃是男人的本能，程瑜瑾年轻貌，和程元璟并无关系，程元璟凭什么限制别的男人追她？

    翟延霖有些失神，此时，程瑜瑾说话了。

    翟延霖又失神了，一模一样的话，他从程元璟中听到过。翟延霖一时间心思复杂，他甚至有一瞬间质疑自己的判断，莫非，程瑜瑾和程元璟是真的叔侄？不然，说来的话，思考的逻辑，也太像了吧？

    翟延霖觉得不可思议，他脸也冷来，声音低沉：“程大姑娘，你既然现在这里，想必该知的都已经知了。你现在这态度，是何用意？”

    “我家清白，面，虽然不是级的豪门，然而父亲是宜侯府世，现在很快就要成为宜侯，母亲是庆福郡主，在许多门夫人里，这是一个儿媳很理想的。门嫁女，低门娶妇，我的份不不低，可是足够清白面。而我本人呢，容貌静，仪态上佳，乖巧听话，还

    翟延霖有些惊讶，他知程瑜瑾多半已经明白蔡国公府的意图，或者说他的意图。可是于女都羞怯的考量，翟延霖以为，程瑜瑾不会好意思将这话说。

    她竟然真的拒绝他？

    “蔡国公说我是一个理想的妻和母亲，我也这么觉得。”程瑜瑾温柔笑，如漆，是她最常现于人前的神，但是她中的熠熠光芒，又将她和往常温柔贤惠的程大小分割开来，带着一说不的违和。

    不过既然她直接说了，翟延霖也不客气，接话：“没错。程大姑娘在园里的表现让人记忆犹新，贵府二小成亲时，程大姑娘也不卑不亢，退有度。我和母亲都认为，程大姑娘会是一位很好的妻和母亲。故而，想向侯府提亲，娶大姑娘作蔡国公府的嫡夫人。”

    程瑜瑾只是停顿了瞬息，就接着问了来：“蔡国公想什么？”

    “我当然会是一个很好的妻和母亲。”程瑜瑾笑着反问，“但为什么会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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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笑容都吝于施舍：“就是国公听到的那个意思。”

    翟延霖见过许多女人故作矜持，擒故纵。别人来非常腻烦的事，程瑜瑾来，似乎并不讨厌，翟延霖因此也愿意陪着她。但是，翟延霖到底不是不通世故的人，程瑜瑾最后这句话，他只从中听到了的冷淡。

    程元璟即便前程似锦，未来不可限量，此刻在翟延霖里也不过一个刚朝堂的年轻人，翟延霖并没有把程元璟的警告放在心上。

    但是翟延霖想听听，程瑜瑾是怎么说，或者，她为什么这么说。

    程瑜瑾听到笑了，这个时候，她终于有些往常端庄得的大姑娘的影，不再是冷漠如冰，拒人于千里之外。

    翟延霖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程瑜瑾亦不闪不避，抬迎上翟延霖的睛：“既然国公已经知，那我不妨直说了吧。我方才去给祖母请安时，见到了翟老夫人。”

    翟延霖脸轻挑的神收了收。他本来觉得程瑜瑾在擒故纵，女人都是如此，为了显示价，总是要故作清，吊着人。

    于这微妙的心理，翟延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追问：“大姑娘为什么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