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好不容易了位国公夫人，如果多年辛劳都是给别人培养儿，也着实太亏。

    程老夫人叹气，她只是不小心了个，程瑜瑾就将接来的事串联起来，看来，今日不透底是不行了。

    程瑜瑾心渐渐沉去，翟延霖连和程家结个善缘都说来了，可见对程老夫人十分了解，非常明白要如何说动她这位唯利是图的祖母。程瑜瑾沉住气，问：“这些话，是那天在香积寺，翟老夫人和您说的吗？”

    翟延霖已经挑明，而且看程老夫人的神，她也满意。这就麻烦了，程瑜瑾要是嫁到蔡国公府，那她多年来的努力大打折扣，还要和那个自大愚蠢的男人过一辈。

    这可怎么办，能怎么办呢。程瑜瑾静默了一会，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一个完全无关的人来。

    程瑜瑾从寿安堂告退，直到坐在自己闺房，在她后跟了一天的连翘才敢问：“姑娘，老妇人竟然想......姑娘，这可怎么办？”

    然而对待程老夫人和翟延霖不同，程瑜瑾不能明着说拒绝，只能委婉劝：“祖母，婚姻大事我本不应嘴，但是，我隐约记得翟二太太说过，蔡国公府的爵位已经定了，都是留给翟庆世的。继母难当，膝还要养着前任太太的嫡，严了还是慈了都不好。而且，若是有了自己的嗣，更是什么都不就要被人猜忌。”

    然而如果面前的人是程瑜墨，程老夫人或许会迟疑，但是这是程瑜瑾啊，程老夫人笑着看向程瑜瑾，意味：“事在人为。你是聪明孩，总是有办法的。”

    竟然是翟延霖说的。程瑜瑾没心理会程老夫人调侃的神，一心剖析当日的事。

    翟延霖怕不是有病吧，都这样了还上赶着。然而程瑜瑾没时间想翟延霖是不是有受的病，她现在满脑都是自己的危机。

    程老夫人说：“就是他。你那日在园里遇到了翟庆世，还劝服世去读书写字，回去后翟老夫人和蔡国公都十分震惊。他们家的世年纪小，又无人教，蔡国公早就想找人来规劝他。蔡国公见你和小世相洽，你如今又正好没有婚约，蔡国公便想娶你回去当继夫人，一来教世，二来整顿公府，三来，和程家结个善缘。”

    程瑜瑾光想想都觉得疼。

    程瑜瑾准备了许多话，等听到程老夫人说“事在人为”，她嘴动了动，又觉得什么都不必说了。程老夫人都能说事在人为，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些话是礼佛结束后，翟延霖亲自来和陈老夫人说的，那时候她已经在佛寺明确拒绝过翟延霖，也就是说，翟延霖听到那些过分的话非但没结仇，反而加快了步调，当面和程老夫人提了结亲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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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蔡国公府和您说了什么？”

    程老夫人说完，看着程瑜瑾笑：“看来，蔡国公对你当真满意的很。”

    反正已经说开了，剩的事也必要遮遮掩掩。程老夫人见程瑜瑾完全没有新嫁娘的羞，反而一副理智分析的模样，也收了调侃之心，将事实一一来：“并不是。那天翟老太太应当是专程过来看你的，她对你赞不绝，可并没有提求娶的事。想来也是，娶妻并非小事，哪有人家见一面就定来的。是太后礼佛结束，回城的时候，蔡国公专程来和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