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婉转悦耳，酥骨。程元璟叹了气，本着脸瞥她：“不为例。”

    “嗯。”程瑜瑾顿时喜笑颜开，睛中迸发夺目的光芒。程元璟失神了片刻，就听到程瑜瑾笑着，脆生生：“九叔，新年快乐。你在这新的一年里，一定会诸事顺遂，心想事成。”

    程元璟回神，失笑：“你还记得。”

    “那是当然。”程瑜瑾见程元璟已经消气，不再维持规规矩矩的正坐姿势，而是一歪，斜倚在茶桌上。程瑜瑾和程元璟坐在同一侧，程元璟依然正襟危坐，而程瑜瑾胳膊撑着桌沿，姿态随意，腰窈窕，像模像样叹：“可惜我不是第一个给九叔贺新年的，等以后，我一定要占到第一个。”

    程元璟看着程瑜瑾笑了，他一直姿态端正，光风霁月，虽然每个细节都十分好看，但是像仙人一样没人气儿，现在看着她笑，神中带着程瑜瑾看不懂的幽，终于有些人间烟火气了。

    程瑜瑾看不懂程元璟那个神的意思，连他的话落在耳边，都似乎带着些意味：“以后机会还多，你总是能实现的。”

    辞旧迎新在夜，要想第一个贺岁，距离远了肯定不行，但如果是枕边人，那机会就大多了。

    程瑜瑾落在程元璟似有所指的笑意里，本能生一危险，脊背不自觉绷直。程元璟听到了今年以来最舒心的一句话，心大好，不由伸手了程瑜瑾的发，说：“别闹了，先把正事说完。你刚才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瑜瑾还在分析程元璟的笑是什么意思，结果迎面撞上“别闹了”三个字。程瑜瑾愕然，连程元璟伸手她发都没顾得上追究：“正事？我们刚才说的难是玩笑吗？”

    程瑜瑾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以为她已经把太殿心里的气梳顺了，结果，太竟然说“别闹了”？

    程元璟微微正，问：“续娶是怎么回事？”

    程瑜瑾听到表一怔，也坐直了，抿嘴：“没什么。程家的小事，不必劳九叔心。”

    “是翟延霖？”

    程瑜瑾本来不想说，可是程元璟一张就说了对方的名字，程瑜瑾张了张嘴，最终无奈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