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一，说：“九爷在前院。”

    “昨夜多亏九叔救我，合该当面向九叔谢。再说，我借住九叔的私宅，现在醒来了，总该和主人说一声。去前面请九叔，就说我有话和九叔说。”

    .

    此刻前院里，刘义也在和程元璟说同样的话：“……太殿，陈太医说程大小病已经无碍，再服两贴药祛祛寒就醒来了。陛昨日没等到您，只能先行回，刚刚……陛还派人来，问殿何故没来。”

    程元璟昨天灯会上救了程瑜瑾，之后直接回最近的宅，连夜又是叫太医又是熬夜，一直折腾到天将明才歇。而且程瑜瑾受寒昏迷，程元璟也泡了冷，刘义等人担心程元璟的，也忙着准备驱寒汤药，这样一来，皇帝那里，自然是去不成了。

    而且，程元璟还担心程瑜瑾的病，换好衣服后立刻就去后面守着，直到快天亮，程瑜瑾的烧退来才回来休息。没睡多久，又起来理皇里的事。

    刘义叹气，皇帝来差人问了好几次，看太殿没心思关注其他，刘义只能挑好听的话递给皇上。

    这恐怕是皇帝第一次被人约，多半也是唯一一次，他没见着程元璟，生不生气暂且不论，程元璟到底被什么绊住，皇帝还是要知的。

    刘义斟酌之后，委婉地转述给程元璟，结果他的主睛都没抬，淡淡应了一句：“嗯。”

    刘义疼，只好再一次委婉提醒：“殿，圣上没见着您不放心，原定只在十五这天看灯，刚刚又延了一天。圣上很关心您昨夜为什么没有来。”

    皇帝在上元灯节这天与民同乐，其实所谓的，也还在皇家自己搭的塔楼里，与行无异。只不过规矩比起紫禁城宽松许多，门禁亦容易控，所以皇帝才能短暂地脱，悄悄和程元璟会面。只可惜昨天程元璟没去，皇帝没办法，只好再多“与民同乐”一天。

    上面动动嘴，面跑断，先不说皇帝的这个临时决定给面人带来多少麻烦，程元璟听到，亦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

    刘义低着，不敢打搅主思考。过了一会，程元璟放笔，在信纸上盖了自己私印，说：“我知了，此事我自会和他说。”

    刘义明白这是不让他多说的意思了。刘义不知不觉了一汗，幸好，他时常跟着太边，多少能揣到主的心意，陛派人来问的时候，他只糊说殿受寒，并没有提及程大姑娘的事。现在看来，他竟无意捡回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