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老的意思了。”

    “是误会就好。”程瑜瑾笑眯眯地，说，“我得知九叔是太，也十分震惊。我何德何能，能被圣上看重，赐封我为太妃。然而服从君令是我们的本分，所以即便不懂，我也断不能辜负了圣上的信任。里这样说，我们便只照着，问太多了，恐怕会有不忠之嫌。祖母，你说是吗？”

    程老夫人脸上的表渐渐僵，她勉笑了笑，：“太妃所言甚是，是老疏忽了。”

    程瑜瑾的意思非常明显，无论太寄养程家、程瑜瑾赐婚有没有隐，都不是程老夫人该问的了。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官方给来的说法团锦簇，那无论有多少怀疑，事实就是如此，程老夫人等人只能跟着鼓掌。

    跑到程瑜瑾跟前话，这就更逾越了。

    程老夫人这些年来一直是别人顺着她，从来没有人敢当面给她脸瞧，谁能知，竟然被一个小了她两辈的小姑娘警告了。程老夫人心中恼火，可是又不得不忍住，好声好气和程瑜瑾说话。

    程瑜瑾听着程老夫人中不重样的好听话，笑而不语。她抬朝外面瞅了天，程老夫人会意，说：“瞧我，见着你太开心，都忘了时辰。太妃还在生病，合该多加静养，我让人送太妃回去。”

    “祖母留步，不必送了。”程瑜瑾站起，住程老夫人的胳膊，，“祖母是辈，我怎么敢使唤辈的人手？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我最近上有病气，不敢往祖母跟前跑，等改日我病好利索了，再来给祖母请安。”

    程老夫人笑着，坐回塌上，没有执意送人。程瑜瑾接过丫鬟递来的手炉，整了整裙角，忽然对程老夫人笑：“对了，祖母，我现在尚未册封，并不是太妃，等礼送来冠服金册后，才能以太妃相称。祖母勿要记错了。”

    明是推辞，实则在提醒。程老夫人保持着笑意目送程瑜瑾门，她来时阵仗极大，走的时候也浩浩。等人彻底看不到后，程老夫人的笑容淡了淡，她这些年养尊优，拿着老祖宗的架势，还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摆谱，程瑜瑾的架未免太大了。

    然而随即程老夫人想到，这还只是开始，程瑜瑾如今没有正式成婚，一切从简，等程瑜瑾真正受册后，她的仪仗队，足足能走一条街。

    真正的阵仗，还没开始呢。

    程老夫人疼地抚了抚额。早知今日，当初何必放弃程瑜瑾，彻底惹恼了这位？这位和程瑜墨不同，程瑜墨天真懵懂，虽然看着小，会记仇会抱怨程老夫人，但是程老夫人知，这样的人，最好拿亲人恩拿。

    如果今天的事发生在程瑜墨上，程瑜墨晚上一定会摆冷脸拿架，拿足了太妃的威风，质问程老夫人多年来对她的不公。然而程瑜瑾呢，她从门以来，一直笑着，温声语，细心周到，仿佛生母养母多年来对她像踢球一样的疏忽，被退婚后家族牺牲她捧程瑜墨的偏心，都不曾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