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生的怀疑。

    若是宜侯府的况传到里去，必然会被杨皇后大骂，以为郑女官收了程家好，故意放。

    郑女官简直是哑吃黄连，有苦说不，若是换一个人，郑女官也觉得是在放，可是当事人是她，郑女官十分清楚，她完全没有。甚至后面为了挽回颜面，她盯得更加仔细刻意。

    然而就是如此，程瑜瑾的举动都没有丝毫不规范、不文雅的地方。

    郑女官大受打击，忍不住怀疑人生。好在昨日晚上回房之后，和她同住的另一个女官也脸难看，两人试探着谈，才知她们的心想法一样。

    对方也完全挑不错。实在是太标准了，甚至换成她们自己，也不到如此确。

    找到了同伴，郑女官心的焦灼顿时减轻一半。她们两人偷偷合计，一致觉得是程瑜瑾得知里要来人，特意临阵恶补，提前纠正过仪态。但是临阵磨枪撑得了一时，撑不了一辈，她们慢慢磨，总能等到程瑜瑾装不动的那一天。

    于是四人更加用力地盯着。郑女官心想，人又不是木偶，只要是凡胎，就总有松懈放松的时候。她们一直盯着，程瑜瑾还能一天十二时辰时时刻刻保持完？

    谁知，还真能。

    人总有放松的时候吧，但是程瑜瑾似乎不需要。她吃饭、喝，甚至睡觉，都规规矩矩，腰背直，手腕抬起的度一分不多，一分不低，标准的仿佛从礼法簿上拓来得一样。

    郑女官让程瑜瑾练习行礼，她特意让程瑜瑾维持着半蹲的动作，她们四人围在旁边，手中戒尺已经蓄力，等程瑜瑾稍微晃动她们就用力打上去。

    这一招不知成功整治过多少妃嫔女。除了杨皇后这后是自家的天之骄女，其他所有妃都经历过这番噩梦。郑女官睛都不眨地盯了许久，程瑜瑾竟然一动不动，一丁摇晃都没有。而且程瑜瑾脸上的神还很轻松，似乎只要她们不喊停止，程瑜瑾可以一直保持去。

    郑女官没有办法，只能让程瑜瑾起来。挑不错，自然没法指，里心照不宣的整人招，竟然一项都使不来。

    郑女官又换了跪拜礼，空首，叩首，肃拜……每一项都是如此。程瑜瑾顺顺畅畅地，四个女官围在两边看，彼此面面相觑，谁都说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