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其实特别盼着李承璟将手拿去。然而李承璟却仿佛能听到她的心声一般，手指在程瑜瑾脖颈上连不去。

    程瑜瑾刚刚被拉坐到李承璟边，两人距离不足一拳，几乎都能受到对方的呼。这个距离太近了，程瑜瑾心里一直绷着，她想往远挪，然而多年争好胜已经成了习惯，程瑜瑾心想她可是太妃，她怎么能怯？

    敌不动我不动，程瑜瑾只能僵地保持着这个距离。然而这倒便宜了李承璟，这么近的距离，他可以清晰地看到程瑜瑾修白皙的脖颈，畅优的肩线，若隐若现的锁骨。她的发还没，发将衣领的布料打，还有些许碎发贴在脖颈，明明一都没，却比什么都勾人。

    李承璟低看她，鼻尖似乎闻到一带着蒙蒙气，从自然散发来的温的香。这香味难以形容，也不能用任意一香料比拟，即便是最名贵的龙涎香沉香，在她的香面前，都失于雕凿，太刻意太人工了。

    李承璟手指动了动，装作替程瑜瑾挽发的样，伸手碰到那截雪白的脖颈。他不释手，当然不肯轻易收回。李承璟渐渐觉得浪费的时间太多了，他角又瞥向红彤彤的喜烛。程瑜瑾察觉到他的动作，也跟着回，其实是借动作的掩饰躲开李承璟的手：“殿，怎么了？”

    李承璟手上落空，哪里能不明白她的小算计。程瑜瑾这样，李承璟反而愉悦地笑了。程瑜瑾不明所以，整个人意识地绷起来。

    “你笑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知我在看什么吗？正是那两支蜡烛。”见程瑜瑾躲开，李承璟索也不再兜圈，主动挑破脆弱的平衡，“房烛，烛已经烧了一半，我们是不是也该办正事了？”

    李承璟说的太直白，程瑜瑾反倒没法接了。她雪白的脖颈染上红意，还在努力维持端庄的仪态：“殿，规矩……啊！”

    程瑜瑾话没说完，已经被李承璟打横抱起。甚至他一边走，腔还一边传闷闷的笑意：“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宜侯府的大姑娘端庄丽的像个木人。太过有规矩，反倒显得无趣，不如其他女活生香？”

    程瑜瑾突然腾空，不得不抓李承璟肩膀上的衣服。这个动作她以前没排练过，她也没法练，导致她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度完主义的程瑜瑾本来就很恼，听到李承璟的话，越发生气。

    她当然听过，甚至许多年来，她从一波又一波人上验证了这一。程瑜瑾是程家的排面，前来客的夫人少爷第一都会被她惊艳，可是随后接来，事就朝着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发展。夫人们更满意她，而年轻男郎们第一被她引，之后却更喜程瑜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