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黑曜石，轻轻瞥了她一，笑：“那太妃如何以为？太妃当真觉得自己没趣？”

    程瑜瑾还是目视前方，不肯看李承璟。李承璟也不着急，臂一揽拿起书本，慢悠悠地翻了两页：“我看，本不是你不通趣。只是你不想而已。”

    程瑜瑾一怔，意识地否认：“怎么会？”

    “怎么不会？”李承璟说，“你从来都目标明确，最知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一旦确定了目标，无论有多难你都会走过去。同样，对你来说没有意义的事，你向来是不屑于浪费力的。”

    程瑜瑾沉默，李承璟将书摊在膝上，两手握住程瑜瑾的肩，不容拒绝地将她转过来：“你从来没有把丈夫当共度一生的人，他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个工，你人生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所以你积极择婿，积极挑选对你有利的人选，说到底，他们只是你实现人生目标的一个踏板罢了。”

    “我没有……”

    “瑜瑾，真的没有吗？”李承璟直直看着她的睛，语调缓慢，却字字叩在人心上，“你只是需要一个满足你条件的男人，只要能完成你的目标，那个男人是谁，并不重要。霍渊也好，林清远也好，我也好，都是一样。”

    “你本不在乎那个男人什么样，是什么格，也从没有把他视为你人生的一分。只不过你总是要嫁人的，所以才在自己的计划中安排了这一环。你从未考虑过，只在乎利。”

    “就比如我……也只能是我。除了大婚当夜你没有转换过来，之后在殿的每一刻，你都会将仪态妆发保持完。你说过你在外人面前要保持得，原本你起居的地方不算外面，现在因为有我，已经算了，是吗？”

    程瑜瑾最开始意识地反驳，可是听到后面，她就完全放弃了。因为她知，李承璟说得对。

    他一直是这样，活的清醒又明白。世人的，亲友的，甚至他自己的那些微妙又自私的心思，他一直都看得明白，近乎冷酷。

    话已经说开，程瑜瑾倒坦然了。她脊背直，脖颈线显得纤又优，她无所畏惧地抬，直视李承璟的睛：“殿善断人心，妾佩服。所以殿要如何？”

    一个男能冷静地剖析新婚妻并不自己，甚至不打算自己，恐怕对哪个男人来说，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然而李承璟神却很平静，和刚才完全没有什么变化，他伸手抚过程瑜瑾鬓边的碎发，缓缓说：“我一直都知这件事，从我认识你开始，我就知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就是你，我既然打算娶你，自然该一开始就考虑好所有，莫非还能指望你婚后变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