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往里走：“好，是我错了。吃饭了不曾？”

    程瑜瑾摇：“不曾，我等殿回来一起用。”

    “我若是议事脱不开，多半就在外面用了。等久了对不好，次到时间，你自去用膳就是。”

    “那等殿不回来再说。”

    程瑜瑾在一些地方上薄是薄，执拗也是真执拗，李承璟知劝不动她，叹气不再多说。两人一同去用饭，晚膳过后，他们回到殿，程瑜瑾见李承璟似有心事，问：“殿你怎么了？从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好像就不太兴。”

    李承璟摇：“并非不兴，而是我在担忧。你对人好时事无细，衣住行，全方位无一疏忽，但是你若是改变主意了，那立刻便能全收回。”

    李承璟越说越心酸，曾经看程瑜瑾对徐之羡、林清远好，他觉得温煮青蛙，自欺欺人而不自知。如今他自己成了那只青蛙，才觉原来在温中的每一刻每一秒都战战兢兢，生怕一瞬间，的温度就凉了。

    他抿，伸手了程瑜瑾眉心：“薄寡义。”

    程瑜瑾脑门上受了李承璟的一指，她自己还觉得很怨，李承璟居然好意思说别人薄。她了眉心，扶袖给李承璟倒茶：“殿，你这话可是冤枉我。我对殿事事上心，但凡是你的东西，我从不假他人之手。何曾薄，何曾寡义？”

    正因如此，他才觉得患得患失。他宁愿程瑜瑾不那么上心，不那么好，这样失去的时候，他也不至于接受不了。

    李承璟接过茶，手指挲瓷杯，看着并没有说话的意思。程瑜瑾也没指望他回答，她给自己倒了茶，坐在李承璟对面，问：“殿，今日上朝一切可顺利？”

    李承璟：“尚可，皇帝和阁商讨，最终决定让我去工历练。”

    工，六行，不似吏主官员升迁，能积攒人脉，也不似调度银粮，有油可捞。工事琐碎又杂，错了工背锅，对了功劳也落不到自己上，不算好去。

    程瑜瑾十分委婉地说：“殿，天降大任，先苦心志，这是对殿的磨砺。”

    李承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杨家把持朝政二十多年，哪有那么好撼动。李承璟：“是不算好，但也在意料之中。我曾经在工任职过，如今重新回去，人手都是现成的，倒也不算差。一叶知秋，见微知著，从琐碎起，才能让人信服。”

    他说完看向程瑜瑾：“那你呢，今日去见太后，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