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走时带走了殿中其他伺候的人。这里是文华殿东殿，并非议事之所，而是李承璟办公休息的地方。后不得政，那是针对妃和妾而言，正如皇后可以留宿乾清，太妃也可以来太办公的文华殿，只不过在有朝臣奏事的时候，她需要避嫌一二。

    慈庆距离文华殿可比慈宁近多了，而且李承璟得好看，看到他比看到杨太后舒服太多，程瑜瑾当然很乐意往文华殿跑。她亲手给李承璟倒了杯茶，然后打开盒，轻手轻脚取里面的碟。

    其实这些事是该女的，但是程瑜瑾说到到，但凡是和李承璟有关的事，她全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这样一来，他们夫妻相时不必有第三人在场，两人尽可自在说话，其他琐事也一并动手了，李承璟看到会时常给程瑜瑾搭一把手，倒是有民间夫妻间的觉。

    人和人之间的都是来的，时间了，李承璟和程瑜瑾都很喜这轻松自然的氛围，这个不成文的规矩也在两人默认中延续来。

    效果显然也很明显，如今程瑜瑾和李承璟两人独，已经比刚成婚时自在许多。

    程瑜瑾将碟放好，说：“殿，是一切的本钱，你这样为了政务亏待自己，我可不依。”

    “我知。”有程瑜瑾在，李承璟也放松许多，他难得疲态，伸手了眉心，说，“我小时候不好，最知有一个健康的多么重要。只是这两天事堆积了太多，实在没时间。”

    “我明白，殿行事必然是有数的。”程瑜瑾没有劝他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而是用手指抵住李承璟的太，缓慢地，“现在好些了吗？”

    如果是别人，或许会说公务总是理不完的，什么都没有吃饭重要。但是程瑜瑾知，有些时候，事真的送过来的时候，别说吃饭，连生病都得熬着。

    都说推己及人，同受，实际上，不站在那个位置上，本不会知其中的艰难辛酸。他是太，还是失踪多年、刚刚归位的皇太，谁都能犯错，唯独他不能。

    李承璟额两侧传来轻柔缓慢的，这个力对于缓解痛来说太过轻了，可是上的疲惫本不重要，程瑜瑾带来的心理上的放松，才是无可替代的。

    果然，他就知，唯有程瑜瑾会懂他。太监们会劝他以保重为要，但是程瑜瑾就不会说，因为她知，并不是李承璟不想，而是实在顾不上。

    纤细柔的手指覆在他眉骨两侧，鼻尖萦绕着一似有似无的香。这个香味李承璟十分熟悉，自从遇到程瑜瑾，李承璟就戒了其他香料，睡觉时寝殿里一律不燃香，还有什么比程瑜瑾的香更能安神。焚烧其他香料，反而是污染这温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