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真的不孝，霍薛氏这句话，也该骂霍渊。更别说程瑜墨产，是被霍渊一掌甩的。

    说完程瑜瑾瞥向阮氏，眉尖轻轻一动，睥睨之意顿生：“二婶，二妹她悲痛不懂事，你也不懂吗？她八月初才刚落了胎，产极其消耗，正该卧床静养。你却带着她参加中秋宴，你到底是她还是想害她？”

    程瑜瑾先前一直温温和和的，如今突然沉声音，明明脸上表没怎么变，可是整个人的气势都不一样了。阮氏吓了一，不敢再搬故玄虚，赶低着，一五一十将那天的事从说了一遍。

    而且要程瑜瑾说，纳妾和程瑜墨产，其实是两桩事。无论有没有苏可儿，霍渊不协调母亲和妻关系都是事实，他当甩手掌柜丝毫不家里事，程瑜墨和霍薛氏并无血缘关系，相不好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程瑜墨垂着在首哭，阮氏也越说越心酸，越说越觉得自己没错。程瑜瑾被她们哭得疼，她了眉心，忍无可忍地抬手：

    阮氏哀哀切切地哭：“太妃，墨儿唯有您一个依仗，您务必要给墨儿主啊！臣妇恳请太妃，主将那个苏氏远远送走吧！”

    阮氏必然要给霍薛氏一个好看，让霍家人看看，程家不是好惹的。

    程瑜瑾也是对这对母女无奈，现在的要是苏可儿吗？分明是霍渊才对。霍薛氏是霍渊的母亲，苏可儿也是他的表妹，只要霍渊明确说一声他不想纳妾，霍薛氏还能把苏可儿到他床上吗？少来什么于心不忍酒后，女人这事，只有男人想不想，本没有难自抑。

    程瑜墨似乎又想到那个离她而去的孩，在殿里恸哭声。其音声声哀戚，闻者动容。程瑜瑾也叹了气，说：“别哭了，事到如今，再哭也没用。不妨收拾好心朝前看，你要是为此亏损了自己的，才是真的不值。”

    程瑜瑾听完十分无语，她看向程瑜墨，明明是该气她无用的，可是瞧见程瑜墨细的只剩一尖条的脸，以及空空只剩玉镯晃的手腕，到底还是没有将苛责的话说来。

    所以，阮氏才在程瑜墨落胎半个月的功夫，行拉程瑜墨门参宴，还专程避开了庆福郡主，带着程瑜墨来找程瑜瑾要说法。若只是程家，阮氏也不敢张扬，但是程瑜墨如今可不只是宜侯府的小，她同时还是太妃的妹妹！别人家的正妻产后都要婆婆给个说法呢，程瑜墨是太妃的妹妹，阮氏岂能轻易饶了霍薛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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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墨腰后、上枕，连茶也换成了温养补血的。程瑜瑾忍着气，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说来。”

    阮氏觉得自己的担忧丝毫无错，没了孩总能再怀，但是妾了门，那就送不走了。苏可儿和霍渊有表哥表妹的分，又有霍薛氏这个亲姨母偏，如果苏可儿真生了霍家的……阮氏真是想都不敢想，程瑜墨后面半辈，在妾庶的排挤，可如何过呐。

    阮氏着急，一说话都结了：“我……我没有这个意思。若是苏可儿不走，墨儿这些委屈不就都白受了吗？苏可儿一直住在霍家，要是霍薛氏给她开了脸，送给侯爷当妾，而墨儿因为落胎不能侍奉侯爷，万一之后苏可儿生个庶，墨儿接来的半辈可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