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瑾绪酝酿了一半，听到这里抬用神瞪他。李承璟神坦然又无辜，说：“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了吧。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绕来绕去我听着累。”

    她脑里不由浮现一系列动图，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后，程瑜瑾赶打住，并且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她太污浊了，这样正经的经书，她竟然想歪了。

    李承璟说完，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缓声重复：“瑾瑜匿瑕。”

    程瑜瑾脸的快要燃烧，臊都要臊死了。而偏偏对面的人还带笑意，似有所指地看着她，说：“璟则伴生瑕，而瑾瑜匿瑕。我们名字发音相似，可见缘分天定，我们注定是要夫妻的。”

    李承璟说的是“瑾瑜”二字的注解，这本来是极其正经的解释，但是程瑜瑾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这简

    程瑜瑾清了清嗓，先从一个自然现象起兴：“殿，俗话说月盈则亏，满则溢，月都是如此，人自然也一样。殿你说是不是？”

    程瑜瑾被打断，也懒得铺垫了，直接说：“殿，我仔细想了，觉得祖母所言在理。我们当以嗣为要，太耗费力了不太好。”

    程瑜瑾睛又忍不住看后面，她素来注重仪态，当着人的面讨论这事，即便明知他们听不到，程瑜瑾也觉得十分心虚。恐怕唯有李承璟，能一边正襟危坐，一边说着不肯放松房事的话。

    李承璟说完之后，十分郑重地抚手，赞：“这个匿字用得好。”

    程瑜瑾的脸轰的一声红了，她刚才还以为自己脑太污浊了才会想岔，结果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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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殿里还有其他伺候的人，程瑜瑾朝两边扫了一，轻轻咳嗽：“殿，过犹不及，倒太满了反而会导致一无所获。你说这个理对不对？”

    李承璟端坐着，慢慢说：“我觉得，不太对。”

    这厮确实就是那个意思，光风霁月地说话！

想到一个禅理。”

    “凡事都要克制，不然，过刚易折，极则辱，反而会取得反效果。”

    程瑜瑾面红耳赤，她咬着，说不话来。此刻周围还围着许多人，人见太和太妃讨论禅理，还满之乎者也、焉哉乎也，都对着他们二人投来钦佩的目光。

    正好这时一路人来换茶。程瑜瑾立刻噤了声，板正地坐着。李承璟还很放松，他端起新烧的茶，将杯了一，一边倒茶，一边说：“依我看，这个禅理应当这样讲。夜光死而又育，汐时涨时落。圆缺，总是相伴而行，缺一不可的。有就有，有光就有影，实在不能割裂而取其一。就如我的名字，璟，玉光彩也，但凡光彩者则生影，曰为瑕。正所谓在心，川泽纳污，山薮藏疾，瑾瑜匿瑕。瑕避无可避，无须否认，只要瑕不掩瑜便可。”

    程瑜瑾说的隐晦，但是李承璟一就听懂了。他不禁挑眉，十分无语：“这可毫无理吧，我们未来的儿女不给面，为什么要亏着我？”

    程瑜瑾说话，永远别指望她能一气说来，势必要圈圈绕绕兜很久，将全天的大理都说一遍，才能带正题。李承璟叹气，说：“你竟论起禅理来，倒是难得，说吧。”

    李承璟沉片刻，忍不住说：“你怎么还是这样啰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