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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其讽刺。

日日往里跑的是窦希音，于看不起其他男人的也是窦希音。如今瓜得瓜，豆得豆，皇妃不成，还错过了议亲的大好时机，可谓飞打，一切成空。窦希音除了怨自己，其实也怪不了别人。

    窦希音气得浑打颤，杨妍也大哭了好几天，跑回去和父母诉苦。杨甫成当然心疼大女儿，大女儿嫁时他官位还低微，给杨妍说亲时选了各方面都很一般的窦家，而小女儿却成了皇后。两个女儿差距委实太大，因此，杨甫成这些年对大女儿一直十分亏欠，如果能将外孙女嫁给二皇，巩固杨家权势的同时，还能弥补大女儿一家，杨甫成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现在好了，杨太后公然打窦家和杨妍的脸，窦希音沦为京城笑柄不说，还面临嫁不去的窘境。窦家听到风声后将信将疑，又观望了一段时间，见杨太后当真打算给二皇择妃，这才慌了。杨妍当喝，连忙给窦希音相看女婿，这时候才发现好的人选前几年早就被挑走了，剩的都是些歪瓜裂枣。要么品行不端眠宿柳，要么家里是个狼虎窝，甚至还有些人，份家才远远不及窦家，此刻全涌上来试图捡窦希音这个现成的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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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在往常，窦希音和杨妍哪里看得上这人，这些人给她们提鞋她们都嫌脏。可是现在，这些竟然便是窦希音最好的选择。

    窦希音在大殿里待着憋闷，实在忍受不了，门来透气。她在寒风中恨恨地往前走，一路将脚步踩得又响又重，幻想着脚底是那些碍的闺秀的脸，直暴走了一炷香，才终于冷静些了。

    窦希音压没有想过，自己会嫁给其他人，更不会想二皇会另娶其他女。她是那样相信杨太后，怎么会知，杨太后在骗她。

    但是，杨甫成也没想到，杨太后居然尔反尔，对着自家人狠狠了一刀。

    杨夫人整天哭着闹着要为大女儿讨回公，杨甫成不堪其扰，私心里也非常恼恨杨太后。杨太后儿已经死了，膝再无血脉，全靠杨家为她延续富贵，可是杨太后就是这样回报他们的。杨甫成如今已为首辅，小女儿贵为皇后，二皇也是杨皇后嫡亲的嗣，可是杨太后说给二皇选妃就选妃，说相看人家就相看人家，连杨皇后这个正经婆婆都没法嘴。

    程瑜瑾这个人就胜在看得清，她对别人冷酷无，对自己同样如此，并不会于人于己两标准。但是可惜，窦希音显然并不是这样。

    不知不觉她离宴席已经很远了，窦希音站在寒风里，瞧着她七八年里最熟悉不过的红墙碧瓦，巍峨城，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

    她原以为，自己也是属于这座廷的。所以每次，窦希音瞧着耸的红墙，金碧辉煌的琉璃瓦，以及森严的门禁，都觉得与有荣焉。因为她知，她会是前这一切的女主。天底一个女人最的荣耀尊贵，都将属于她。

    杨甫成心中有气，多年来积压的不满也一浮现来，渐成爆发之势。杨太后这些年越发颐指气使，唯我独尊，靠着当年对杨甫成的提携之恩，肆无忌惮地支使杨首辅事，还动不动在众人面前放言她对杨家有大恩。要不是这次的事，杨甫成都没有发现，这

    越俎代庖，竟至于此。

    程瑜瑾余光里瞧见窦希音悄悄了门，她眉目不动，仿佛并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