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太后有召，怎么能不走这一遭。”

    太后派来的嬷嬷果然是请程瑜瑾去慈宁的，而且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显然是防着程瑜瑾去通知别人。程瑜瑾十分冷静，什么话也没说，便跟着太后的人门了。

    等到了慈宁，一门她就觉到气氛不对。程瑜瑾假装不知，照常给杨太后行礼：“儿臣见过太后娘娘。太后今日咳嗽可好些了？”

    杨太后冷看着，心中还是不由叹了气。瞧瞧，一样是面问好，窦希音只会说“您今日可好些了吗”，但是程瑜瑾就能准确地问咳嗽怎么样了。

    如果窦希音有程瑜瑾这般才，杨太后怎么会不同意二皇娶窦希音？可惜啊，不是一路人，终究要毁掉。

    杨太后，声音嘶哑，说：“好些了。听说这几日太妃一直留在东养胎，等闲不踏门。这可不行，怀虽然要静养，但是基本的走动还是不能缺，要不然，临产时恐怕会很艰难。”

    杨太后都开始关心她的胎相了，程瑜瑾知今日这一关不会轻松，于是越发冷静，笑着：“谢太后教导，儿臣记了。”

    杨太后偏咳嗽了一声，说：“哀家这几日不利索，神不好，好久没有问过小辈们的事了。说来着实遗憾，里添丁这么大的事，哀家这个曾祖母反倒是最后知的。你肚里的胎儿已经六个月了吧，哀家还不曾好好看过他，快坐，哀家让懂产科的嬷嬷给你摸一摸。”

    程瑜瑾心中悚然一惊，神微动，果然看到杨太后边站着两个嬷嬷。她们穿着一蓝衣服，调沉，脸上也毫无表，发扎的的，几乎将都勒住。这两个嬷嬷看人的神冷又幽，打量人时不像是看人，倒像是打量什么货。

    程瑜瑾想明白了这两人的份，再打量她们的手，光看着就生一寒意。里私多，许多妃不明不白怀了，或者得罪了位嫔妃，都是一些手上有经验的嬷嬷去药打胎。她们手上的功夫极其邪门，一碗药去，手在女妃嫔腰上肚上用力，保准这一胎掉的净，甚至以后都再也怀不上。

    杨太后即便贵为太后，也没有理由行让太妃堕胎。程瑜瑾门时就心里有数，杨太后今日恐怕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想确定程瑜瑾怀的到底是不是双胎。程瑜瑾到底是光明正大过来的，杨太后的主要目的是确定，真让程瑜瑾有什么三两短，杨太后还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