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瑾侧坐在塌边，握住李承璟的手，在他手腕上系上五丝线。

    程瑜瑾笑，作势去打他，李承璟轻松握住她的手，在灯光细细欣赏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五丝线挂在上面，致又艳丽：“人如玉，诚不欺我。”

    李承璟当时就看来了，程瑜瑾给他系的，多半是她自己的五丝线。那样致细腻，能让她随携带的，必然是她给自己编的命索。

    “他们俩早就系好了。”程瑜瑾指给李承璟看，果然，两个孩脚腕上已有细细的丝线。

    “好，你说的对。”李承璟将两个“健康壮实”的娃娃放到塌上，让他们自己爬着玩。他一转瞧见程瑜瑾手里拿的东西，问，“你拿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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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承璟煞有其事：“也对。可能给你当叔叔当久了，总拿你当晚辈看。”

    “你才多大，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气。”李承璟接过来，给她绕在手腕上，“本来就是个孩，嫌什么孩气？”

    李承璟没让程瑜瑾的手退开，他反手抓住那双纤纤细手，问：“你和孩们的呢？”

    程瑜瑾想夺自己的手回来，了两次都不成功。李承璟的视线顺着纤手，转移到前人的脸上。程瑜瑾自从生产后调养十分细，如今腰肢恢复如昔，和却比往日更丰盈。她相本来就白，现在增添了为人母的柔和，灯宛如细瓷一般，莹莹生辉，的让人心生妄念。

康壮实。”

    这段时间朝中事一茬接着一茬，他们俩又足有许久没有行房。

    李承璟手指在程瑜瑾手腕上打圈，程瑜瑾怀后，他们两个都是谨慎的，自然一风险都不敢冒，再没行过房事。之后李承璟去江南赈灾，回来程瑜瑾很快临盆，产后程瑜瑾调养了好几个月，李承璟怕伤到了程瑜瑾的基，不肯让她冒险，直到她产后三个月，两人才小心翼翼试了一次。

    李承璟问：“那你的呢？我记得你不喜系在手上，那就是随带着了？”

    同样的场景，只不过景中人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那时候，程瑜瑾对他而言还是一个挂名的侄女，而如今，已成了他的妻，旁边还爬着他们的两个孩。

    程瑜瑾看了他一，磨磨蹭蹭没动。李承璟笑：“你自己拿还是我来找？”

    这话程瑜瑾听了忍不住反驳：“殿，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吧，怎么对我总是一一个小孩。”

    “我记得我第一次知九叔生日的时候，便是在端午。那时候我仓促间全无准备，只好为九叔送上一条自己编的五丝线。他们说你生日恶，我偏不信。”程瑜瑾在背后打了个细细的结，抬起笑，“好了，九叔必命百岁，折而不挠。”

    灯火温柔，给前一切都打上柔和的釉光。李承璟看着前细瓷一般的人，不期然想起刚认识程瑜瑾那一年，她突然听到他生日在端午，吃了一惊，随后取自己的五丝索系在他手上，还专程开解他五月只是毒虫多，并非不吉利。

    只不过当时话题起得突兀，程瑜瑾全无准备，只好拿了自己的丝线圆场。没想到那条五线成了红线，程瑜瑾不止将自己的祈福辟邪之送给他，最后连自己也赔了来。

    ……氓。程瑜瑾只好自己取来，说：“系在手上太孩气了，我都多大人了，系了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