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都是靠才说话。”孙远方说，“你别看贺兆那个小学的样，他多待几年能挑组合的大梁。”

    顾铭皱皱眉，他确实不怎么能整后期编曲。

    “等你曲写来了，后期可能还得跟他沟通。”孙远方拍拍他肩膀。

    “嗯，我知了。”顾铭说，“谢谢孙哥。”

    孙远方又多聊了几句，刚准备要走了，结果突然又倒回来了。

    “对了对了，我都忘了，还有个事儿。”孙远方说。

    “什么？”顾铭问。

    “你的第一份工作安排上了，”孙远方笑起来，“十五元宵的时候电视台办晚会，我们公司的歌手缺个钢琴伴奏。”

    “行，”顾铭直接答应了，“给谁伴奏？”

    “霍桦。”孙远方说着就唱起来了：“就那个再往前走一步拥抱你——”

    顾铭打了个寒战，孙远方能把行歌唱山歌风味儿。

    “就是这个啊，一会儿会有人把谱给你送过来的。”孙远方摆摆手，“你可以先看看，还有一周时间，对你应该都是小意思。”

    “先看看吧，很久没摸琴了。”顾铭说。

    门给带上，偌大的工作间瞬间就陷了安静状态。

    顾铭放松了儿，这回直接在钢琴前坐了。

    看了看四周，应该都装的隔音墙，这说明他只要把门一锁，怎么闹腾都没问题。

    顾铭手放琴键上，状似随便搁了个位置。

    他略微抬起手掌，随后像是随着琴键悄然沉，前几个音先来了。

    每回这个时候，顾铭都觉得自己像波浪之上，凭着喜好随心所地弹了一小段。

    德彪西的月光。

    顾铭将这段儿弹完的时候，掏手机的手都是抖的，一激动直接拍了张照片给付堰传过去了。

    现在才九，付堰估计还睡着，没回。

    顾铭越看这图，越觉得自己像是来参加变形记，仿佛已经想到付堰醒了会怎么嘲。

    结果手机直接响起来了。

    来电显示是周喻，顾铭没想到周喻这个找他是什么，先接了电话。

    “喂。”顾铭听了会儿，没听见声音。

    但隐约像能听见儿别人说话的声音，听不在哪儿。

    “顾顾，你在哪儿呢。”周喻的声音突然就冒来了。

    “公司，刚看了工作间。”顾铭心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