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现在莫名有那么儿燃，这不仅源于他刚才来了个中二发言，还因为他确实想尽快成绩。

    结果刚坐没半小时，就有人敲门。

    顾铭起，门没锁，外人特大方地将门拉开了。

    竟然是慵懒散的周喻，手里提份关东煮，见他就笑：“顾顾早啊。”

    看着估计心好，连尾音都带晃儿。

    “早，”顾铭打了个哆嗦，“你今儿不应酬？”

    “不应酬，本来在家睡觉的。”周喻将关东煮往茶几上一搁，跟在家似的歪了沙发里，“但我突然想起，你喊我唱歌来着…”

    “我当你忘了，”顾铭一脸平静，“我以为只要你猫家里，就不会有你记得的事儿。”

    “那得看是谁的事儿，”周喻懒洋洋摸一串鱼豆腐，“你吃早餐没，要不来儿？”

    “吃过了，你别吃太撑。”顾铭看他一，“免得待会儿唱两句你打鸣。”

    周喻乐了好半天，继续吃他的海带结。

    顾铭本来还想看备忘，但屋里这番茄酱味儿让他走神。

    怎么说，前一秒他还有劲儿，结果周喻一来，他就觉得空气都变懒散了。

    顾铭撑着，看了几页昨天的笔记。

    周喻真只吃了儿填肚，拾掇拾掇倒了杯：“我唱什么？”

    顾铭到钢琴前坐，“先跟唱开开嗓，我想离近儿听听。”

    “成。”周喻笑。

    其实录音带碟片已经听得够多，但顾铭认为，听不经过滤的声音很重要。

    没伴奏的况，声线的质最容易被会。

    周喻音域广，从A2到C6，中间跨三个八度。

    “开始？”顾铭看他一，右手直接放上中音区。

    “我不啊行吗，”周喻说，“啊久了想打哈欠。”

    “就开个嗓，你唱什么都行。”顾铭没他，径直弹了一小段儿。

    “哎这什么？好听的。”周喻问。

    “随便瞎弹的。”顾铭有儿疼，“你还唱吗？”

    “唱。”周喻赶闭嘴了。

    顾铭手指再次落，他没骗人，这回又瞎弹了另一个旋律。

    周喻看了他，老实张唱：“顾顾顾顾顾——”

    顾铭差儿没一本琴谱给他扔过去。

    “鸽附吧你。”顾铭将手移到低音区，弹的同一段旋律。